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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

作者:贺捷生 朱增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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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道可以谩骂这一些人们吗?别的解释是错的。”毛泽东在这里说的“别的解释是错的”,他指的是哪些“解释”,又“错”在哪里呢?据说,毛泽东于一九四五年十月赴重庆与蒋介石举行国共谈判期间,将这首词书赠柳亚子,星夜传出,轰动山城。有些人将毛泽东在这首词中评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等语与“帝王思想”联系起来,妄加评论。毛泽东这里说“别的解释是错的”,是否也包括对这些谬评的批驳呢?我想是有可能的。不过,他对于那些错误解读他这首词义的人,在这里采取了与人为善、循循善诱的态度,“须知这是写诗啊!”
  毛泽东在这则注释中又说:“末三句,是指无产阶级。”末三句就是:“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他将这三句明确解释为“无产阶级”,这同彭德怀将“唯我彭大将军”改为“唯我工农红军”有异曲同工之妙。由此可以断言,毛泽东对彭德怀“改句”是能够理解的。在彭德怀落难之后,有的文章却说,当年彭德怀将毛泽东写给他的赠诗“唯我彭大将军”改为“唯我工农红军”,又将赠诗退还给了毛泽东,这使毛泽东误解彭德怀“不识抬举”,因而心中“不快”,这些都屑妄加揣测,不足为凭。
  毛泽东曾对柳亚于说,《沁园春·雪》这首词作于“初到陕北看见大雪时”。毛泽东诗词雄视千古、视通万里的气魄是无人能比的。他的许多诗词都是从大处着眼、大处落笔,直接从宏观角度切入,时间、空间、万水千山、茫茫宇宙,在他笔下全都不成其为关碍阻隔。“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即使面对莽莽昆仑山,他也要“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等等,真正的大气魄,大手笔。他在《沁园春·雪》这首词中写陕北的雪景,也堪称大处着眼、大处落笔的经典之作,“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大雪覆盖万里河山,毛泽东胸中自有雄兵百万。“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毛泽东对自己年轻时提出的这个问号,这时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结论,并且已经有了足够信心,“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其时,虽然二、四方面军尚在前来陕北的途中,但革命大势已不可逆转,万里长征即将作为中国革命的一页光荣历史翻阅过去,他这时面对莽莽雪原,胸中无疑已在谋划下一步革命大计。
  我曾写过一首《赏雪》,写的就是毛泽东背手远望漫天大雪,里面有这样一些句子:
  雪的伟力
  在于慢慢堆积
  毛泽东站在阴沉的天空下
  面对北方莽莽飞雪的旷野
  背手远望
  当他吟出万里雪飘的诗句时
  一定领悟了雪的睿智
  激赏着雪的雄韬大略
  2006年6月24日
  
  长征——无法复制
  项小米
  
  想来三十岁以上的中国人,都该会有“长征情结”。从打小的课本和电影电视上,我们见过的长征太多了:《三根火柴》,《金色的鱼钩》,《三人行》,《老山界》,《金沙江畔》,《突破乌江》……不胜枚举,后来还有了《长征组歌》。记得《长征组歌》刚刚出来那会儿,在北京的中学生里简直风靡!如今有fans之说,那个时代北京的中学生,绝对清一色是《长征组歌》的fans,是贾世骏、马玉涛、马国光、耿莲风的fans,到学校里,说的都是“昨天战友文工团演《长征组歌》,你看了么?”谁要是弄到了《长征组歌》的票而且是全家一起去看的,那是一件非常体面的事,相当于今天全家一起去了趟欧洲。那个时候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风头之足,远在总政歌舞团之上,一曲《长征组歌》,将他们牢牢地定在了文艺团体龙头老大的位置上。
  至于我自己当时对于《长征组歌》的痴迷,如今想来,在我经历中很难还有其他什么痴迷可以同此相比了。我想尽办法搞票,听了许多遍,总也没有听够(除了去现场听,没有反复听的条件,那时没有CD机),也始终没有搞到《长征组歌》的歌谱。这么喜爱的东西,却无法占有它!这令我无法忍受,于是我决心将《长征组歌》全部抄下来。我从同学那里借来了全套《长征组歌》的歌谱——我的意思是说包括高音部、中音部及低音部——动用了我最心爱的一个硬皮笔记本,将它们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抄了下来。我白天黑夜地抄,自认为在完成一项伟大的事业。班里有几个同学,都喜欢唱《长征组歌》,她们唱着,无论她们唱到哪一句,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用低音为她们配唱,这使得同学觉得很奇妙,她们问:“所有的低音你都会吗?”我说:“你们随便唱,哪一句都行。”有一个叫李晓华的同学不服气,她拿过歌谱随意翻着,一会儿唱“苗岭秀,溪水清”,一会儿突然又转到“红旗飘,军号响”,再一会儿又转到“雪皑皑,野茫茫”,而且她一会儿唱高音,一会儿唱低音,当她唱高音的时候,我就为她配上低音,当她转低音的时候,我就立刻为她配上高音,音色如何不好说,但音准绝对没有问题,同学们惊得目瞪口呆!这就是我们,当年的fans。
  后来我把“苗岭秀”这段写进了我的一个中篇《葛定国同志的夕阳红》,内心深处是为了重新看到老战士们排练《长征组歌》。果然,后来这部中篇真的被拍成了电视剧,电视剧里老战士们真的又唱起了《长征组歌》,满足了我一个小小心愿。
  迷恋《长征组歌》,首先是迷恋长征。
  长征作为一个愿望,埋藏在心中已经几十年了。由于实现起来难度太大,以至于几乎不能把它称之为“愿望”。
  它当然是令人向往的。不只是红军的精神,红军的勇气,红军向死而生的奇迹,就说那一路人迹罕至的风景,一定像是被雪藏或遭人偷盗而后隐匿起来的国宝,它明明在那里,你却无缘见到。有些东西,是赎买和努力加在一起也得不到的。
  看到报纸上说,原来主持“实话实说”栏目的崔永元组织了一个长征,所从者众,心中便羡慕到极点,一方面觉得这也未免太不公平,凭什么他们中央台的人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一方面想追随崔永元又没有路子,正当郁闷之时,接作协创联部小张问能不能参加长征的电话,立刻应允。
  想参加作协的长征,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私念:没去过九寨沟。这次行动川西北的最后一站正是九寨沟。九寨沟的名气实在是太大,结果去了以后感觉上没有想象的美;长征一路的景色,从四姑娘山,小金(懋功),梦笔山,到红原、马尔康,却一路美不胜收,那是一种凄美,壮美,大美!是否有移情作用在里面?仔细想了想,没有。确实美。也许最为至美的景色,只能留存于这人迹罕至之处,惟其人迹罕至,它才能始终保持初始本色,不被世人世风所污染?
  当我们的车在通往四姑娘山的峡谷中穿行,我有一种重见落基山的震撼感觉。二○○二年我曾去过加拿大境内的落基山,和眼前的景致一模一样,高大的岩石山顶,被士兵一样的冷杉林层层包围,冷杉林下是亚热带树木和灌木林,再下面通常是大漫坡,上面丛生着野草野花,从这座山到那座山脚之间,是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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