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12期

书屋絮语

作者:古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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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瞻曾浩然叹道:“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就这样,岁月无痕,时光无声,在匆忙的不经意然中,编完十二期,极目天际间明明灭灭的万家灯火,似隐约传来新年悠悠的钟声了。
   作为编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似农夫默然匍匐于土地一样,兢兢业业地“为他人作嫁衣裳”应是自己的天职。因此,整日里埋首众多的稿件中,寻寻觅觅,披沙沥金,尽管蜗居斗室,有酷暑严寒之虞,不免劳心劳形,也偶遇腰酸背疼,但终不敢丝毫懈怠,因为生怕愧对满怀希望的作者,生怕愧对满怀嘱托的读者。个中况味自不待言。而每期经过精心策划而编排的文章面世后,又急切地盼望各方面的赞扬或批评,哪怕是有失理性的指责与攻击,姑妄听之,有则改之。“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刊物嘛,本身就是编者、作者、读者共同筑起的精神家园,是他们交流情感、活跃思维的理想平台,更何况学术文化的争鸣呢。最难以忘怀的是,每每读到文采斐然、识见高远的学界翘楚的扛鼎之作或英气勃发的青年才俊的压卷之笔,总会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拍案叫绝。此刻,沉浸于由精美的文字演绎氤氲而成的博大且深邃的纯粹境界之时,豁然开朗后的心胸澄澈而明亮:世俗的浮华、喧嚣和烦恼散尽后的恬淡、宁静及坦然才是生活的大美真美了。
   时常有人问:编辑图的是什么?在一个惟利是图的时代,官员求的是加冕晋爵,商人求的是财富的节节攀升,于这样的发难,是应答还是哑然?实际上,即如《书屋》的同仁言,清静几似无为,清贫安之若素,如马路上无数来来往往、行色匆匆,霎时消失在茫茫夜色里的过客一般,其所作只为“稻粱谋”而已。不追求当下的轰轰烈烈,也不奢望青史留芳,只待是,经自己亲手编辑的每一篇佳什能不愧对良知,可矣,足矣。
  
  华夏民间俗信宗教——土地公、婆
  
   华夏诸神中“官职”最小的是土地公婆,是最为原始、普遍而且至今生命力最为旺盛的民间俗神,为安土重迁之农耕文化的产物。
  
   土地神源于远古原始土地崇拜之社神,即《孝经援神契》所谓“社者,土地之神,能生五谷”。其祭祀称为“社祭’。在先秦,社祭是一种极为隆重的官方祭祀,大多由天子或诸侯亲自进行。如同城隍、“八蜡”诸神,秦汉大一统王朝建立后,该神经历了由自然神向人格神的转化,并逐渐分流为官方祭祀之与皇天相对应的“后土”(即如北京地坛所祭祀者)和民间所奉祀之土地神。后者遍布城乡,所在多有,因地而异,名目繁多,如村寨土地、青苗土地、花园土地、拦凹土地、庙神土地、仓库土地、草场土地乃至家户所奉祀之长生土地等,其地位职权颇似人间的乡村保甲之长或家神。因为接近社会底层而被世俗化,其成了除玉皇大帝之外极少数具有配偶的神祇之一,分别称为土地公(爷)和土地婆(奶奶);又有因受佛教语词影响而称土地菩萨者。
  
   因明朝开国君主朱元璋出生于盱眙县灵迹乡土地庙内,故自明代起对土地神之崇奉日益盛行且普及,且与城隍一样出现品级权位不同之“总土地”、“都土地”,其风广被后世而影响至今。
   祭祀土地之期古称“社日”,为农家隆重的传统节日。因五行中土属“戊”,又排行第五,故多于立春或立秋后的第五个戊日进行,分称“春社”、“秋社”;亦有谓农历二月初二为土地菩萨生日而为其暖寿并求得保佑者。每至社日,民众以各种祭品祀神,并以社饭、社糕、社酒等相互馈赠,又举办集会(俗称“社会”)演出各种戏曲杂技(即鲁迅所描绘的“社戏”)等,假借娱神以自娱,莫不“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唐·王驾《社日》诗)。
   (万 方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