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在高加索山主脉各山口上

 



  在格罗兹尼方向和诺沃罗西斯克方向进行防卫战斗的同时,外高加索方面军第46集团军(1942年8月28日以前司令员是В·Ф谢尔加次科夫少将,后来由К·Н列谢利泽中将继任,军事委员是В·Н叶麦尔亚诺夫旅级政委,1942年10月11日以前参谋长是А·П拉斯卡佐夫上校,后来由М·Г米凯拉泽少将继任)于8月中旬在高加成山之脉各山口上也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希特勒统帅部把翻过高加索山主脉各高山山口的进攻任务赋予了康拉德将军指挥的山地步兵第49军。这个军辖有第1师和第4师,轻步兵第97师和第10l师。这是一支经过专门训练的山地部队;兰茨中将指挥的山地步兵第1师素有“火绒草”师之称。希特勒统帅部对这个山地师寄托着很大的希望。艾格尔塞尔少将指挥的山地步兵第4师基本上是由阿尔毕斯山的罗尔人编成的,山地是他们最习惯的地形,拥有相当丰富的山地作战经验。该军各兵团都配有特制的山地装备、装具和武器。

  此外,为了进攻各山口,又把2个罗马尼亚山地步兵师调归“A”集团平群使用。编到“A”集团军群预备队的“Ф”军特别兵团,在第—线部队的后边跟进,不参加战斗行动,准备用于在近东作战和与在埃及的隆美尔兵团会合。

  第49军在涅文诺麦斯克和契尔克斯克地域集结后,分成若干个独立支队,8月中旬就奔向高加索山主脉中段山区的山口而来。敌人这次进攻的目的是冲过高加索山主脉中段山区的山口向土阿朴谢和苏呼米地域突破,断外高加索方面军黑海集群的交通线并配合第17集团军沿黑诲海岸向巴统推进。

  敌人途经克卢霍里沿库班河谷向霍玖塔乌山口和纳哈尔山口进犯,沿捷别尔达河谷向克卢霍尔山口和多姆巴伊乌利根山口进犯,沿马鲁哈河谷和大捷连楚克河谷向马鲁哈山口和纳乌尔山口进犯,以及沿大拉巴河谷向圣恰罗、朴谢阿什哈等山口进犯。

  这时,高加索山主脉的防御状况又如何呢?

  早在1941年11月份,当德军侵入克里木的时候,当时的外高加索方面军司令员Д·Т·科兹洛夫中将就给第46集团军下达了“……阻止敌人从高加索山主脉各山口窜入……”的任务。该集团军理应预先采取一系列工程保障和物资技术保障的措施,井对部队进行一定的训练以确保各山口防御的安全。时过半年,他们并未做什么准备工作使得高加索山主脉真正变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到1942年6月,外高加索方面军第46集团军受领了下述任务:一旦敌人入侵到北高加索境内,应当阻止敌军翻过高加索山主脉各山口窜至黑海海滨和外高加索。外高加索方面军司令部在6月23日下达的战斗命令中指出:“不能排除敌人从北高加索战线方向,沿奥谢蒂亚军用公路、苏呼米军用公路和其他道路,翻过高加索山主脉向库塔伊西和黑海海滨进犯的可能性。[见苏联国防部档案馆档案:档224,编号760,卷宗11,第143页]

  在这份训令中还给第46集团军司令员指出了哪些方向可能是敌人进攻的方向,并给集团军指出敌人可能从哪些道路向我接近派兵掩护之。

  但是由于集团军分兵把口,到处感到兵力不足,加之我们有些指挥员不太重视在山口上构筑工事(他们认为高加索山主脉本身就是敌人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结果在德军入侵北高加索之前,各山口上均未构筑工事。

  事先没有给各山口运去所需的炸药和设置障碍物用的其他器材。

  8月初,派到各山口的工兵分队无法设置必要数量的障碍物,仅仅破坏了一些盘山小路上的个别路段和在几条道路上敷设了少景的地雷。步兵第3军派到各山口上的步兵和骑兵分队由于不了解前线情况,加之军和集团军司令部又没有认真对它们进行监督,所以他们的阵地构筑得很慢。

  K·H·列谢利泽少将指挥的步兵第3军的部队,这时还有一部兵力在山的南坡,山口上实际没有认真设防。某些兵团和部队的指挥员很少到山口上去察看,他们也不十分了解山口上防御的组织情况。

  防御战役的计划安排上也有一些缺陷。根据7月底到8月初的情况看来,本来我军应对高加索山主脉上的各山口的防御要特别予以注意,派出足够的人力和器材在各山口上构筑牢固的防御,然而这时方面军却仍然把这里军队力量一分为二地使用。它在8月4日还给第46集团军下达这样的训令:除防守各山口外,还应防守拉扎烈夫斯卡亚、萨里河口一带的黑海海岸和与土耳其接壤的国境线。

  就第46集团军司令员现有的兵力而言,是无法同时完成这两项任务的。尤其是8月初,从第46集团军的编成内又抽走了步兵第389师和第392师。

  步兵第3军司令部对各山口北侧的接近路也未派出侦察。因此,该军和集团军首长不了解各山口上分队当面的敌情。同这些分队没有建立通信联络。当时的无线电台在山区保障不了可靠的通信联络。集团军司令部和军司令部彼此又离得很远(集团军司令部设在库塔伊西,军司令部设在苏呼米)。

  方面军和集团军的首长都将主要精力放到黑海海岸的抗登陆防御和封锁与土耳其接壤的国境线上了,而对于敌人可能从高加索山主脉各山口入侵进来的威胁则估计不足。当时存在着一种不大在乎的情绪,总是不太相信德军会用那么大的兵力从高加索山主脉高山山口窜进来。诚然,高加索山主脉的中段山区山高路险,有275公里的山峰终年有积雪和冰川覆盖,但是其中也有许多方向部队还是可以运动的。

  山口上的战斗经验证明,高加索山主脉是完全可以逾越的,不仅那些经过专门训练和装备的山地部队能够通过,而且那些未经专门训练的部队在某些方向上也能够通过。同时还发现,某些方向上的容量相当之大,不仅可以允许一个营的兵力活动,而且可以允许一个师的兵力活动。原来,认为只能走过单独行人和登山运动员的地方,后来却走过了一个连、一个营并实施战斗。

  在敌军逼近高加索山脉的时候,大多数山口的守兵仅有一个连至一个营的兵力,而某些山口不仅没有派兵把守,而且事先也未构筑工事。这些方向上的防御工事是在同敌人战斗的过程中搞起来的。

  必须指出,最高统帅部早在法西斯德军进到高加索山主脉之前很久,就已警觉外高加索方面军司令部只顾在乌鲁赫河和捷列克河组织防御、而忽视了对各山口的防御,因而曾多次提醒方面军首长一定要派出足够的兵力封锁所有的山口。最高统帅部没有相信方面军司令部那些总是平安无事的报告,要求方面军立即加强各山口的防御部队和给他们送去一切必需品。最高统帅部还提醒方面军要派一些责任心强、勇敢坚定的同志去担任这些部队的指挥员。

  在这个时候,方面军却完全信赖集团军,对各山口上的事撤手不管。

  当最高统帅部8月10日对方面军司令部报来的各山口上防御情况的报告表示怀疑提出一些问题要求澄清的时候,方面军司令部对这些问题一字也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哪些山口由哪些兵力把守,哪些山口做好了破坏准备。

  只是在最高统帅部一再提醒要加强各山口的防务和法西斯德军突破北高加索方面军防线迅速向高加索山主脉北部山前地带突进的时候,外高加索方面军司令部才感到这里情况不妙。到了8月10日之后,方面军司令员才做出一系列决定加强各山口上的防御。

  除加强各山口的守兵外,还令山地步兵第20师和步兵第394师向山北坡20公里远的地方派出一些侦察支队(每队的兵力约1个排到1个连)。

  此外,方面军司令员决定建立10个独立支队。这些支队要能够在远离主力部队的情况下在山区单独作战。每个支队的编成为50—150人。责成第46集团军司令员负责从后备部队和内务人民委员部的部队中选拔自愿参加的指战员组建这些支队。

  但是部队对方面军和集团军的训令执行不力。

  各部队过了很久才向山口派去守兵。山区道路崎呕难行,各分队走的很慢。他们到达山口之后虽然马上就组织防御和构筑阵地,但是由于工程器材极缺,因而防御工事的构筑进度还是很慢的。

  另外,大部分指挥员没有山地作战经验,他们没有把火器配置到山口前和较远的接近地上,而只是(按照通常的做法)在山口上组织防御和火力配系。

  构筑的防御,又没有形成环形防御。各山口前有许多方向不仅敌人小股兵力可以行动,而且敌人整个整个分队都可以行动。由于事先没有对各山口前面的地形进行仔细的现地勘察,所以这些方向事先未曾发现而且也没有派兵去防守。不但如此,阵地上只留下一些监视哨,各山口守兵部驻到山南坡5—20公里的居民地和游牧点里去了。

  可见,承担山口防御任务的步兵第3军,没有认真地组织防御和向山口北面的接近地派出侦察,因此上级首长不了解山口情况,每当敌人到了山口,他们总感到意外。

  第46集团军司令部由于没有嗅到迫在眉睫的威胁和从侦察兵那里收到情报,所以到了8月16日还向勾方面军报告说:“我部情况正常”。可是,事实全然相反。我步兵第394师步兵第815团的1个营早在8月15日就与敌人在克卢霍尔山口前打上了。集团军司令部只是到了8月17日才得知这一消息。

  其他方向上也出现过类似情况,敌人或者先我占领山口,或者把我山口上的小分队打跑。从8月17日到9月9日这段时间里,法西斯德军抢占了厄尔布鲁士峰至乌姆佩尔斯基山口间的一些山口。在克卢霍尔和圣恰罗方向,敌人已进到山南坡lo—25公里,威胁到苏呼米和黑海沿岸交通线的安全。

  敌人占领这些山口后,对外高加索腹地形成一种很大的威胁,敌人大兵团可能长驱直入了。这时,外高加索方面军首长定下一系列旨在消灭窜过山口之敌和夺回这些山口的决心。外高加索方面军司令员N.B.丘列涅夫大将驱车来到苏呼米,亲至现场了解情况和具体组织对窜至克卢霍尔山口之敌实施反突击。

  与此同时,方面军于8月20日制定并向最高统帅部报告了黑海海岸的防御计划。这恰好说明,方面军司令员把过多的精力放到黑海海岸的抗登陆防御上了。看来,方面军对敌情几乎一无所知。

  最高统帅部看到敌人有可能从高加索山主脉山口冲过来,1942年8月20日下达训令,命令方面军首长在山口上建立牢固的防御。最高统帅部为山口上出现的情况和方面军能否守住高加索山主脉这些通道感到担忧。因此最高统帅部在训令中极其详尽而又具体地给他们确定执行这一任务的办法和途径。最高统帅部的训令指示:

  “敌人极力要入侵外高加索,为此目的他们会不惜在几个主要战役方向上动用大兵团作战的。

  由于敌人有经过专门训练的山地部队,他们将会从每一条道路和山间小路翻过高加索山脉窜到外高加索,敌人既可能用大部队行动,也可能用小股兵力行动……那些认为高加索山脉本身就是一道敌人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的指挥员是大错特错的。必须给全体人员提醒:真正不可逾越的防线,只是那些周密设防和严加防守的地区。所有的其他天然屏障(其中也包括象高加索山脉山口这样的屏障),如果不严加防守,都是可以逾越的,特别是现在这个季节尤其如此。

  据此,最高统帅部要求除了在几个主要战役方向上建立牢固的防御之外,还要求方面军立即加强高加索山主脉的防御,特别是格鲁吉亚军用公路、奥谢蒂亚军用公路和苏呼米军用公路方向上的防趴防止敌人从这些方向窜到外高加索”。

  同时为了更牢靠地封锁高加索山主脉的其余通道,最高统帅部又对现有的防御体系作了一些补充,命令:

  “一、派兵占领并牢牢防守下列通道和山口:

  沿里海海岸走向的马哈奇卡拉—捷尔宾特通道。

  沿黑海海岸走向的诺沃罗西斯克—土阿朴谢—苏呼米通道。

  (一)格鲁吉亚军用公路以东的:

  (1)古达马哈尔山口和阿尔多提山口,封闭东面通往格鲁吉亚军用公路的所有盘山小路。

  (2)沙季利居民地、捷布列山口、尤克拉恰山口、卡丘山口,严密封锁由格罗兹尼、沙托伊到杜舍吉和帖拉维的方向。

  (3)科多里山口。

  (二)格鲁吉亚军用公路以西的:

  (1)特鲁斯山口、乌鲁斯塔山口、罗克期基山口、巴赫凡达克山口,不让敌人从格鲁吉亚军用公路和奥谢蒂亚军用公路之间窜入。

  (2)相比居民地、列克苏腊居民地,牢牢封锁纳尔奇克、库塔伊西方向。

  二、为了封锁高加索山主脉北面的接近地和同在北高加索作战的部队取得联系,应向下面行进路线上派出支队:

  (1)格比夫切克山口、阿赫萨里萨尔;

  (2)格比大切克山口、纳尔奇克;

  (3)顿古兹奥伦山口、巴克桑;

  (4)克卢霍尔山口、尼日、捷别尔达;

  (5)马鲁哈山口、捷连楚克斯卡亚;

  (6)查格尔克尔山口、沿拉巴河方向;

  (7)朴谢阿什哈山口、契尔诺列钦斯卡亚和朴谢阿什哈、哈梅什基;

  (8)哈库契、萨木尔斯卡亚和哈库契、哈边仁斯卡亚。

  三、炸毁和堵塞格鲁吉亚军用公路以西的下述山口和通道:

  泽卡尔斯基、德泽多、古尔德齐耶夫切克、东拉特帕里、仓涅尔、特维别里、契别尔阿藻、基尔蒂克阿乌什、萨乌里阿乌什、霍玖塔乌、乌鲁卡姆河峡谷、莫尔迪河的山口和峡谷、纳哈尔、多姆巴伊乌利根、纳乌尔、圣恰罗、阿德扎普什、塔姆斯科即峡谷、奇马哈拉、安奇哈b阿胡克达技、乌姆佩尔斯基、阿伊什哈山附近的道路、萨赫基列耶夫斯科耶峡谷。

  四、有部队防守的所有道路、山间通道和山口都应做好炸毁和堵塞的准备。

  五、把全部(事先炸毁的或准备炸毁的)道路、峡谷和山口破坏得不能通行,进行破坏作业时不要采用只毁毁一处的方法,而要在若干地方造成道路和山间小路堵塞并使其在几十公里内都不能通行。

  六、在一些土要道路和方向上指定道路(方向)指挥长,他们对本管区的道路(方向)的防御负有全责,有权指挥本管区内道路(方向)上全部防御分队和部队,并应给他们配备无线电台、工兵预备队和备用的工程器材。

  七、应给高山区的全部防御部队和分队配齐3—4个月的口粮,2—3个基数的弹药和从当地居民中请来可靠的向导。

  八、切切此令,立即执行。”[见苏联国防部档案馆档案:档209,编号1060,卷宗5,第84-89页]

  方面军司令员看到情况很复杂和考虑最高统帅部新下达的训令要求,二下苏呼米,从8月23日到28日在那里确定和实施了一系列加强山口防御和组织歼灭山口上敌人的战斗行动的措施。

  方面军司令部在最高统帅部训令的基础上,制定了高加索山主脉的防御计划并给部队下达了加强高加索山主脉防御的任务,给它们划分了防区和确定谁在哪里防守。山口的防御应是纵深梯次的积极防御。

  方面军的航空兵受命每天对高加索山主脉各个山口及其接近地上的道路进行空中侦察。

  还采取了在通往黑海海滨的主要山口上设置障碍物的有关措施。在圣恰罗方向上,工程兵第27旅的部队还设置了电网障碍物。在奥谢蒂亚和格鲁吉亚两条军用公路上进行了大型的障碍作业,如做好了准备塌崩山岩、破坏和淹没道路的作业,并加设地雷。在这些道路上除设置障碍物外,还构筑了许多防御工事——防御枢纽部、支撑点、永备发射点、土木质发射点、掩体、防坦克壕等。

  由于这些山口附近缺乏树木、土质坚硬,设置鹿寨和进行土方作业困难,因此在这里设置障碍物主要是设置地雷场(制式地雷、应用地雷和掷石地雷(“滚木雷石”))、塌崩岩崖和破坏山间小路。设置这些障碍物都需要使用大量的地雷和炸药,而当时地雷和炸药都很少。

  在这困难的时节,高加索的党政机关都来支援部队。他们组建了民族兵团、游击队和党的地下组织。当地的工厂开始为部队生产炸药、防坦克地雷和防步兵地雷。这就缓和了部队地雷和炸药的供应。到9月初,就给各山口运去了87吨炸药。

  有成千上万的劳动者响应外高加索党组织的号召前来构筑防御阵地。

  除了给主要的山口上送去所需的构筑障碍物的器材外,还根据方面军司令员的指示派去很多集团军和方面军的工程兵部队。遵照最高统帅部的指示,在主要的道路和方向上设立了指挥长,并给他们配备工兵预备队、备用的工程器材和无线电台。

  上面这些指示虽然未能如期全部执行,但是所采取的措施毕竟大大地改善了第46集团军在山口上作战的部队的物资技术器材的供应状况。

  方面军军事委员会根据最高统帅部的指示在组织上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将第46集团军司令部从库塔伊西迁到苏米,作战组仍留在库塔伊西没动。

  为了加强黑海海岸的防御,当时决定将步兵第61师从第45集团军调来。为了便于指挥,高加索山主脉中段山地的防御是按方向组织的。

  在此期间,奥恰姆奇列、苏呼米、古达乌塔、加格拉、阿德列尔等城市都在组建支援各山口的后备部队。当时还有指示,要求立即从经过山地训练的战士中挑选人员组建登山队。集团军政治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强各山门上防御部队指战员的政治思想工作。

  为了防守克列斯托夫山口以东地段,从后备部队和军事学校中调入组建了16个支队,每个支队内编有1个步兵连,1个机枪排,1个迫击炮排和1个工兵班。[见苏联国防部档案馆档案:档224,编号1063,卷宗3,第193页]

  克列斯托夫山口,由方面军少尉教导队防守。奥谢蒂亚军用公路,由步兵第351师防守。厄尔布鲁士峰附近各山口,由山地步兵第242师防守。克卢霍尔山巴和马鲁哈山口,由步兵第394师防守。圣恰罗山口,由步兵第5l旅防守。朴谢阿什哈山口和别洛烈掸斯基山口,由山地步兵第20师防守。

  为了制止敌人迂回,组建一些特遣支队(每队可达1个连的兵力,并配有1个工兵班),派到敌人可能实施迂回机动的方向上去,还要把那些我军没有封锁、但可能为敌利用的山间小路加以破坏。

  紧急组建一些独立的山地步兵支队,每队有1个连到1个营的兵力并配有登山教练员,派去防守那些山高路险崎岖难行的地段。

  为了加强山口上的防御,格鲁吉亚人民委员会、共产党(布)各州委员会和中央委员会向各个方向都派了负责干部。

  采取这些措施后,大大地改善了山口上部队的物资技术保障状况并且提高了他们恢复原态势的积极性。但是由于方面军仓库的库存物资很少,加之方面军其他地段上战事又很紧张,所以上述措施不能全部兑现落实。这就是说,部队冬季在高山山区同气焰嚣张的敌人作战本来就很困难,现在又增添了新的困难。

  8月23日,贝利亚到苏呼米来了。他这次是以国防委员会委员身份来的,给方面军和第46集团军司令部的工作造成很大干扰破坏,削弱了高加索山主脉的防御。当时第46集团军首长和司令部迫切需要得到具体的帮助;贝利亚反而把大批集团军和方面军的负责干部(其中包括集团军司令员В·Ф·谢尔加次科夫少将)撤换掉。

  但是,方面军和集团军司令部不是靠滥行发号施令,而是靠进行呕心沥血的组织工作,帮助第46集团军新任的司令员K·H·列谢利泽少将掌握起了部队的指挥和调遣部队去歼灭窜过山口的敌军。

  第46集团军把大部分部队部调到各山口上去了。一队队战士背着武器、弹药、粮食,昼夜不停地在陡峭的山间小路上行进荐。

  这时雨雪交加,寒风刺骨,我军战士餐风宿露在光秃秃的岩石上度日。山口上岩石坚硬,用锹镐往往挖不了工事,掩蔽部多半都是用岩石堆砌而成。

  第46集团军在遂行受领的任务时,急需有一批经过专门训练的山地部队。可是,开始的时候,集团军没有这样的部队。只是当把一些经过专门编制、训练和装备的山地步兵支队派到各山口以后,它的处境才得到好转。

  从当地居民中找的向导,对我军山口上作战的部队帮助很大。他们能把我军分队带到敌人的翼侧和后方。

  这样一来,方面军和集团军首长弄清当时战情后,才恍然大悟采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办法是解决不了山口防御问题的,必须拟定和采取一系列加强防御的措施。然而,当这些措施还在拟定和开始落实的时候,除克卢霍尔山口外,敌人又在几个重要方向上占领了好几个山口。因此,上述措施已经不是加强防御了,而是用来解决更加积极的任务——肃清攻占各山口之敌和恢复高加索山主脉北坡的原态势。

  各山口上的战斗行动是怎样展开的呢?

  到8月中旬,沿捷别尔达河谷进犯的德军山地步兵第1师(“火绒草”师)已进抵克卢霍尔山口前。克卢霍尔山口,由我步兵第394师第815团第1营防守。该营将1个连直接布署在山口上,将另2个连布署在山口的南坡。该团第2营驻在山口以南的格万德拉、阿热拉、克雷支地域,而第3营则在苏呼米。

  在这次战斗中,П·Ф·拉古京少尉指挥的那个排打得特别顽强,他们顶住法西斯匪军2个连的猛攻达7小时之久。

  在战斗打得最激烈的时刻,步兵第394师第815团的迫击炮瞄准手N·T·斯瓦尼泽列兵创建了英勇功勋。他不顾个人安危,从敌人炮火下扛回2门82毫米迫击炮(炮手都牺牲了),放好炮后,就向进攻的敌人开炮。

  为了恢复克卢霍尔山口的态势,把几支预备队(步兵第815团第3营、步兵第394师教导营、苏呼米步兵学校1个支队和内务人民委员部1个支队)住这里调动。步兵第3军军长驱车前住克卢霍尔山口。

  由于这些预备队的驻地离山口太远,而沿途的山林地又不好走,所以他们到了22日才赶到现场,但这时敌人已经占领了克卢霍尔山口并向南推进了10—12公里。

  这些新开上来的分队阻止了敌人的继续前进,但是却未能以从行进间发起的冲击将其从山口赶走。待新向克卢霍尔山口增援的第810团第3营和山地步兵第9师第121团到达之后,我军于8月26日又沿克雷支河谷向敌发动了进攻。但是,几次正面突击都末成功。

  敌人8月27日想继续向南推进,也未得逞。的确,敌人有一支小股部队(200多个冲锋枪手)在格万德拉和克雷支村附近插到我进攻分队的背后,但是他们被我先期到达这里的山地步兵第121团的分队包围了起来并经过曲天战斗全部歼灭掉了。

  9月3日我军又发起了进攻,这次进攻迫使敌人部队一直退到山口的台地上。骑兵第220团的一支徒步支队进行了迂回机动,在敌人的左翼占领了一个重要的高地,敌人慑于被围仓卒退走。

  我军不断地冲击敌人,进到克卢霍尔山口前,并于9月19日攻占了纳哈尔山口,但是并末取得更大的战果。敌人凭借着险要的制高点负隅顽抗。克卢霍尔山口方向上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冬天的来临,只是到了1943年l月敌人才放弃这个山口。

  厄尔布鲁士峰方向上的战斗于8月中旬就开始了。德军山地步兵第l师(“火绒草”师)部队8月18日就进到了厄尔布鲁士峰南坡,占领了霍玖塔马山口、奇佩尔阿藻山口和“浏览处”、“十一号休息处”游览接待站。

  希特勒匪徒决定把德国国旗插上厄尔布鲁士峰。他们对这项登山活动早就做了细致的准备。他们派几个登山连登厄尔布鲁士峰,8月21日在厄尔布鲁士峰插上两面“卐”字旗。戈培尔宣传机构把这件事当成一件特大功绩大吹特吹。柏林各家报纸叫嚷说:“征服厄尔布鲁士峪就是征服高加索!”但是,前希特勒将军提伯尔斯克希在其撰写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一书中却这样写道:“8月21日德军几名山地步兵仅只是在厄尔市鲁士峰插上德国国旗而已,但是这个重大登山运动成就,既没有战术意义,更没有战略意义”。[提伯尔斯克希:《第二次世界大战史》,德译本,莫斯科,外文出版社,1956年版第236页]

  法西斯的破旗在高加索的最高山峰上没有飘荡几天。外高加索方面军首长派登山运动员——高加索山主脉山口保卫战的参加者们,登上厄尔布鲁士峰拔掉法西斯破旗插上苏联国旗。同时登上厄尔布鲁士峰的有3支登山队:两支登山队从斯万涅特山区出发,途经别乔山口和顿古兹英伦山口到达厄尔布鲁士峰;一支登山队途经克列斯托夫山口、纳尔奇克、巴克散河峡谷到达厄尔布鲁士峰。

  参加第1支登山队的有,队长H·A·古沙克中尉、队员Г·B·奥德诺布留多夫、A·N·西道林科、Б·B·格拉契夫、Г·赫尔格阿尼、Б·赫尔格阿尼、B·П·库赫金。

  参加第2支登山队的有:队长H·П·莫列涅茨中尉、队员A·A·格列亚兹诺夫、A·B·巴格罗夫、H·别尔西阿尼诺夫、Л·Г·卡拉塔耶夫、Г·K·苏拉克维里泽、A·M·涅木契诺夫。

  参加第3支登山队的有:队长A·B·古谢夫海军少校工程师、队员E·A·别列茨基、B·Д·鲁别涅茨、E·B·斯米尔诺夫、Л·П·凯尔斯、随军摄影记者H·A·彼特罗索夫。

  其中有一支登山队由政治教导员A·A·捷特托夫指挥的连负责护送。

  1943年2月9日,在厄尔布鲁士峰下海拔4,200米处的“十一号休息处”3支登山队在A·M·古谢夫海军少校工程师的统—指挥下合并成一个登山队。他们于2月13日和17日分别登上厄尔布鲁士峰的西峰和东峰,拔掉法西斯破旗,升起苏联国旗,后来将法西斯旗子转交给外高加索方面军首长。为表彰他们完成这项任务,给所有的登山队员郁授了勋章和奖章。

  内务人民委员部摩托化第8团和骑兵第63师的分队不断地阻击获敌人欲下到巴克散河峡谷向英古里河上游推进的企图。双方在这里战斗了一个来月。最后,敌人被赶回“十一号休息处”和奇佩尔阿藻山口,并在那里转入防御。

  9月18日,派山地步兵第242师的部队去把骑兵第63师换下来,尽管他们积极作战,但是也没有获得什么战果。从北面向厄尔布鲁士峰进行迂回的第37集团军的一个支队也受挫。它没有按原定计华以小股兵力到敌后活动,破坏敌人交通线,而是同敌军—支大部队在胡尔祖克村展开一场寡不敌众的争夺战。结果我方这支部队受到重大伤亡,被迫退回巴克散河峡谷。

  以后随着严冬的降临,这个方向上的作战活动几乎完全停止了。

  在厄尔布鲁士峰方向和克卢霍尔山口方向上的进攻受挫后,敌人不得不在马鲁哈方向发起攻势行动。这里的战斗是9月2日我步兵第8lo团的分队与敌人突然遭遇开始的,经过—场激战阻止住了敌人的前进。

  9月5日晨,德军山地步兵第1师币的1个团,在其航空兵进行猛烈突击和炮兵实施急袭射击之后,分别从阿克萨乌特、马鲁哈河谷和乌茹姆山出发向步兵第394师步兵第808团和第810闭的分队发动进攻。

  步兵第808团第2营承担了敌人的主要突击;该营第4连在激战中几乎全部牺牲。战斗又转移到了第6连的阵地上。M·E·扎亚茨中尉在这里建立了英雄功勋。营长B·P·塔塔拉什维里大尉牺牲后,他挺身而出指挥全营组织环形防御,带领指战员们坚守阵地与阵地共存亡。最后,在战斗中,这位勇敢的军官也壮烈牺牲。

  到9月7日日终时,敌人在大量炮兵和追击炮的火力支援下,击破我步兵第394师步兵第808团和第810团2个营的顽强抵抗,攻占了马鲁哈山口。

  步兵第155旅和第l07旅及第比利斯第二步兵学校的3个营于9月7日调来增援马鲁哈山口的守兵。9月9日,我军部队转入进攻,但没有获得战果。他们在9月整整一个月内发起多次进攻企图夺回马鲁哈山口,但都没有得手。

  10月,我军又发动一次攻击,想要夺回马鲁哈山口;但是也未成功,部队只打到山口跟前。马鲁哈山口敌人一直守到1943年1月。

  圣恰罗方向上的战斗行动,是8月25日开始的。敌人在大拉巴河各地集中了山地步兵第4师1个多团的兵力,同我步兵第394师步兵第808团1个连和内务人民委员部1个混成支队作战,在占领圣恰罗山口之后,他们继续向南推进,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为了恢复这里的态势,组建了圣恰罗集群(由步兵第6师第307团、步兵第155旅和第51旅的2个营、内务人民委员部边防军第25团、内务人民委员部的1个混成团和第比利斯第一步兵学校的1个支队编成)。

  这个集群的任务是:从三个方向上行动,向敌人实施冲击,消灭敌人主力,并夺取圣恰罗一带的山口。

  这时,敌人于8月28日攻占了普斯胡村,8月29日又得到了一支空降兵的加强,进抵多乌山口和阿恰夫恰尔山口。但是,开上来的这个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混成团从行进间向敌人发起了冲击,把这股敌人赶回布兹比河北岸。

  9月1日,第46集团军(现由K.H.列谢利泽少将指挥)司令部制定了围歼普斯胡地域敌人的计划。但是由于我军各路部队行动分散,因而这项任务(当时有实现这项任务的可能性)未能实现。敌人得以将其主力撤回圣恰罗、阿德扎普什、奇马哈拉山口。

  9月6日,我圣恰罗集群转入进攻,经过两天战斗夺回了普斯胡村,但却未能合围和全歼敌人。在普斯胡战斗中,乌利钦科上尉指挥的第2营打得特别出色。他们勇敢战斗,歼灭120余名希持勒匪徒并炸毁布兹比河上的敌人渡口。

  lo月16日,圣恰罗集群调整了兵力部署之后,又转入了进攻,在10月20日以前将圣恰罗一带的山口全部夺回。敌军残部退到高加索山主脉的北麓。入冬后,双方在这个方向上都停止了积极的战斗行动。

  乌姆佩尔斯基山口的防御,与其他方向上的防御不同之处,是组织得比较完善。山地步兵第20师山地步兵第174团的2个连防守这个山口。敌人山地步兵第4师有2个营的步兵和大量的加强迫击炮,与他们战斗。

  8月28日,敌人转入进攻,企图夺取乌姆佩尔斯基山口。敌人所有的冲击均被我击退。

  敌人两次向乌姆佩尔斯基山口进攻失败后,便开始从乌姆佩尔河谷和拉巴河谷方向对乌姆佩尔斯基山口进行迂回。希特勒匪徒从拉巴河谷方向调来了预备队,在迫击炮进行猛烈射击之后,又向乌姆佩尔斯基山口和阿伊什哈山口冲去,从乌鲁什坚河谷向朴谢阿什哈山口冲去。敌人倚仗着兵力优势于8月31日攻占了乌姆佩尔斯基山口。但这也只是他的一个局部性胜利。损失惨重的敌人再也没有力量去夺取朴谢阿什哈和阿伊什哈山口了。山地步兵第174团的分队在9月分对敌人进行阻滞战斗,大量地杀伤敌人。

  在那些日子里,山地步兵第174团的追击炮手B·舒特科夫中士、Щ·华西科夫上等兵和B·谢勉科夫列兵建树了不朽的功勋。

  几天来,他们打退法西斯山地步兵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当弹药打光之后,这些无畏的战士拉响最后一发炮弹与冲上来的法西斯匪徒同归于尽。在这三位迫击炮手防守的岩石前,敌人留下了150余具尸体,3挺被击毁的机枪和2门迫击炮。

  在别洛烈掸斯基山口方向,山地步兵第20师第379团的分队负责防守来自迈科普途经别洛烈禅斯基山口至黑海海岸的道路。当面进攻之敌,为德军轻步兵第97师第207团和几个骑兵连。

  8月底,双方在这里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行动。从8月20日到25日,在浮土特山以东的峡谷内进行了一场酣战。

  为了加强这里守军,又把内务人民委员部边防军第23团和第33团调上来了。8月25日,他们从行进间就向敌人发起了冲击,击破敌人山地步兵第97师各部队的抵抗之后,到10月10日已将敌人从高加索山主脉各山口上赶走。敌人从别洛烈掸斯基山口向黑海海岸进犯的威胁解除了。

  在这里,我军战士誓死固守阵地,而敌人也不示弱。希特勒匪徒爬上这些山口后,看到盎绿葱葱的黑海海滨和浩瀚的蔚蓝色大海,就急不可耐地要向阳光灿烂的海滨冲去。他们实在不想在山上过冬。但是,敌人打不过这座山去。被捧上了天的这些“勇士”的情绪,可从俘虏和死者身上搜查出来的信中知道。德军士兵奥古斯特在没有发出的一封家信中写道:“爸爸、妈妈,你们甚至难以想象出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在这里所受的灾难连作梦也不曾想到。亲爱的双亲啊[我恳求你们——随便给我寄件什么圣物:圣像或是十字架。看在上帝的面上,快点儿寄来吧。为了活着我要祷告了……。”[见苏联国防部档案馆档案:档401,编号9533,卷宗61,第184页]

  在研究探讨高加索山主脉山口上战斗时,应该看到法西斯德军在山地实施进攻时战术上有些变化。敌人机械化部队在山林地地形成纵队队形实施进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现在,他们机械化纵队在进到我军阵地前,即停下来,开始组织防彻。这时把坦克作为固定发射点,或移动发射点使用。待组织好防御之后,再将登山特遣队投入战斗。这些登山队避开大路专走不好走的山间小路,插入高山腹地,占领有利的制高点,并固守之,待主力部队到达后,再继续前进。

  我军也采取新的战术对付德寇这一战术变化。我们也是以小分队活动。这时,工兵对步兵分队帮助很大,他仍在敌人无法绕行的必经之处(交叉路口、峡谷、隘路)设置障碍物并以火力掩护之。这些战术在山地都是十分有效的。

  尽管航空兵在山区、多雨和浓雾的条件下飞行极为困难,但是苏军飞行员大力为地面部队运送弹药、粮食和后送重伤员。轻捷型号的飞机在山区用途很广。

  这里还应当指出,我国光荣的登山运动员在高加索山主脉各山口的战斗中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在这里战都行功开始后,部队急需了解山地知识和掌握爬山技术。国家立即给高加索部队派来了大批的登山远动教练和登山远动健将。

  战争开始前,部队的编制上没有专门的登山远动员。因此,在这以前在某些山地兵团里偶尔有那么几个登山运动员。不过在1942年10月国防人民委员部发布一道命令——在北高加索军区和外高加索军区成立一个登山运动员小组,主持山地步兵兵团的山地训练。这种训练是按照红军山地、滑雪和体育训练部制定的《军队山地行动教范》进行的。1942年底,将红军各部队中的大批登山远动员调出来,派往外高加索方面军。当时高加索共调集了200多名登山运动员。

  方面军首长派登山运动员组织和主持山地训练,充当外高加索方面军军事登山运动和山地滑雪技术学校的教练员。他们参加编写山地军队特种教范、山地手册和须知。派他们组织制做各种专用的装具,组织和监督高山守备部队驻地内防雪崩和坠石的安全勤务。部队在拟制山地作战计划时,请他们当地形方面的顾问。登山运动员亲自参加了一些山地作战活动,在山地进行地面侦察和空中侦察,扩送纳尔奇克和巴克散峡谷居民后撤,并在1942年冬季带领部队翻越顿古兹奥伦山口和别乔山口。登山运动员部分别编入在外高加索方面军的12个配有专门武器和装具的独立山地步兵支队里。

  他们活动在方面军各个高山地段上。许多登山运动员受到政府的奖赏,前线报刊多次报道了他们的英雄事迹。

  库班、斯塔夫罗波尔、卡巴尔达巴尔卡尔、北奥谢蒂亚、切禅印古什等地的游击队,当时对部队帮助很大。北高加索各地的游击队配合正规部队作战,破坏敌人的交通运输线,袭击敌人运送弹药和给养的车队,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和技术兵器,为部队搜集情报等。

  当法西斯德军窜到厄尔布鲁士峰之后,П·格里扎依率领普罗赫拉德内依游击队上了山,察明了这里敌军的兵力编成及其部署。这份情报为我军尔后消灭这股敌人起了很大作用。[见苏联共产党卡巴尔达巴尔卡州委党务档案馆档案:档26,编号1,卷宗13,第15页]

  卡巴尔达巴尔卡尔游击队多次向敌人各地的守兵进行大胆袭击。例如,1942年11月1日,普罗赫拉德内依区执行委员会主席Г·扎里亚宁带领的卡巴尔达巴尔卡尔游击队和N·布德带领的基斯洛沃茨克游击队对哈巴兹村进行一次迅猛的袭击。在这次众寡悬殊的战斗中,游击队打垮了敌人守兵及其司令部,消灭敌官兵80余名。[同上,卷宗16,第9-11页]

  几天以后,这两支游击队又对卡缅诺莫斯特斯科耶德军坦克师司令部驻地进行一次袭击。他们和近卫步兵第2师的1个分队一起消灭160个希特勒匪徒,生俘该师参谋长和缴获一批重要文件。[见苏联共产党卡巴尔达巴尔卡州委党务档案馆档案:档26,编号1,卷宗5,第46页]

  8月10日,库文斯科伊康哈尔克游击队的女侦察员A.库热娃和K.米热娃二人在执行侦察任务时,跟踪和捕捉了敌人2名带有军用地图的间谍。在审讯时,俘虏供称,希特勒一支山地部队正向马鲁哈山口运动。一天以后,捷连楚克、库文斯科伊康哈尔克和其他区游击队在马鲁哈峡谷粉碎了“火绒草”师的2个大伞兵群。在这次战斗中,捷连楚克游击队的女机枪手З.艾尔克诺娃打的非常出色。

  希特勒匪徒非常轻敌,想要从行进间一下子就突过山口。但是,他们一上山间道路就中了游击队的埋伏。敌人损失很多人员和兵器,丧失了时间。敌人由于丧失了时间,他们也就丧失了自己军事上的长处。8月14日和15日两天,游击队把法西斯匪徒拖在加纳奇希尔林间空地附近与我战斗。卡腊查耶夫市“复仇者”游击队在克卢雷尔山口和马鲁哈山口的岔路口上,几乎守了两天两夜。游击队撤退后,又在多姆巴伊游览者接待站附近设置了一次伏击。8月16日和17日,契尔克斯克市游击队和契尔克斯克区游击队联合作战将“火绒草”师的先遣营阻止在阿尔黑兹前马鲁哈山口和圣恰罗山口的接近路上。

  其他游击队则负责在道路上设置堵塞物,埋设地雷,对那些企图从崎岖难行的小路向山口前进的希特勒匪军登山队实施迅猛的突击。高加索的峡谷和山地是敌人不可逾越的鬼门关。8月18日,外高加索方面军的部队开始向山口推进,并将它们封闭。法西斯匪军欲从卡腊查耶夫契尔克斯克突入格鲁吉亚的企图未能得逞。不仅如此,法西斯山地步兵第49军的先遣部队腹背受到夹攻:在正面受到苏军正规部队连续不断地冲击,在后方和翼侧又受到出没在法西斯阵地两旁山上的人民复仇者的突击。

  陷入北高加索匪战的敌人感到惶惶不可终日。“A”集团军群司令官不得不向德军最高统帅部报告说:“我们大约损失了5,000名官兵,几百辆汽车。我们不得不在每个峡谷里放上庞大的守备部队,派出很多兵力去保卫后方道路和山间小路……只有将山里的游击队镇压下去,才能集中兵力去夺取山口。”[P·Г·沙林茨:《不可征服的边区》,斯塔夫罗波尔,1962年版第123-124页]

  北高加索游击队的战斗活动,是在对企图翻过高加索山主脉向南突破的法西斯德国侵略者整个斗争中的一个重要因素。

  就是这样,1942年秋,法西斯德军在高加索山主脉山口上的进攻被阻止住了,在高加索山主脉建立了一道固若金汤的防线,从而粉碎了希特勒德军统帅部夺取高加索山主脉的计划。

  为表彰在高加索山主脉山口英勇无畏作战的山地步兵第9师和第20师的山地步兵第121团和第174团、内务人民委员部边防军第23团和第25团的功勋,授予它们“红旗”勋章。



《高加索会战》作者:[苏联] А·А·格列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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