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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0年第1期

传媒控制下的美国

作者:李宪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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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电视给媒介传播带来的革命性变化,也自有其积极性的一面:“电视提高了事件本身的透明程度,而不管人们是在怎样谈论它们。年轻一代在电视中见到的政治辩论根本就看不到实质性的交锋。那些被极少数人所控制操纵的电视里的种种争论,在他们看来对大多数人的切身利益毫无意义和关系。作为一个电视观众,你需要观察多少次总统大选才能得知每次结果都是一样?总是换汤不换药,何必费心?这就是这代人对电视政治宣传所作出的反应,也是电视传媒的长处:它使得年轻人对美国政治的实质洞若观火,判断一针见血。……在大选之外的时间里,电视所告诉的有关政府和政治的真相,也远远超过了以前任何时候。这就是人们为何对政治如此厌腻,他们心中有数。”
  由此就引出了下列问题:到底是美国现代大众电视传媒文化造成了一代缺乏政治头脑和民主责任感的美国公民,还是恰恰相反?这一代电视前长大的观众正是从电视屏幕上,看透了年长一辈仍然分辨不清的美好理想和冷酷现实之间的巨大差异,从而在某种意义上说,年轻一代比那些仍然沉溺于那些陈旧的民主概念和政治信条中的长辈,是否更为聪明,更为成熟?对此,也许从不同的角度,可以得出完全不同的回答:对社会的单向性的认知过程而言,“电视新生代”对美国现代民主政治实质的透彻领悟,应该说是一种政治成熟的标志;而从社会发展进步的要求来看,和对人类与社会之间互动作用的自觉程度而言,由于这种认知而抛弃鞭策人类历史进步的民主价值观念和相应的社会责任感,又不能不看作是一种倒退。从这种社会责任意识上的退化而论,就美国失去本来可以使民主政治运作变得名副其实、生气勃勃的积极参与者来看,威廉姆先生对这一代美国公民作出了“失落的一代”的评价,似乎毫不过分。
  如今,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能够使这一代人热血沸腾的镜头场面,不是“柏林墙”的倒塌,不是布什和戈尔巴乔夫之间的会晤,也不是一夜之间突然树起了一个颂扬美国民主精神的“自由女神”雕像,不是的。能够使他们激动亢奋或全神贯注的电视镜头,是“挑战者”号航天飞机在升空时的突然爆炸,是圣弗兰西斯科的灾难性大地震,是洛杉矶火光冲天的黑人骚动暴乱,是橄榄球明星辛普森的凶杀疑案……。只要美国的民主政治不能提供货真价实的品质和内容,这一代美国公民,包括他们以及下一代将要长大成人的美国公民,就会变得更加只关心那类带有惊险故事片刺激情节的社会新闻,和只关心自己小家庭的生活和周围小圈子的情况,而更加漠视种种社会矛盾和问题,更加变得“自我中心主义”。
  他们并不是完全没有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希望和英雄。根据《滚石》杂志在1988年所作的民意调查,美国“电视新生代”最为崇拜的领袖人物,是美国黑人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和美国前总统约翰·肯尼迪。发人深省的是,这两位被崇拜偶像都是三十多年前惨遭暗杀的历史人物,都代表了一种不畏艰难险阻、执著于追求人类理想主义的精神。可惜他们都早已不在人世,而仍然活跃在人世间和电视屏幕上的政治领袖们,却只能引起一代美国公民对逝世者的无限怀念和追忆,和对某些国外领袖人物的敬羡。美国的复兴重建令人可叹地失去了他们这一代人的积极支持和参与。这无疑是美国整个国家和民族的一种失落。而这代人自己失落了什么?他们失去了可以信赖的政党,失去了可以领导他们改革重塑美国、真正实现两百多年来日日夜夜盘踞在千千万万美国人民心中“美国梦”的伟大人物。美国滥竽充数的现代政治家们,又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可以指责这一代人的玩世不恭和缺乏民主责任感呢?
  注释:
  (1)见《纽约时报》前驻华记者纪思道Nicholas.Kristof和伍洁芸Sheryl wadumn《中国觉醒了》China wakes第331页。
  本文有关美国情况除已作注明外,请参见威廉姆·格兰德《谁告诉美国人民》。
  李宪源,学者,现居加拿大多伦多。主要著作有《“匿名金钱”的呼声》、《第三世界国家中的政治》等。
  
  参证文本:
  
  车臣战争中的国家安全与新闻自由
  新加坡《联合早报》日前刊出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大众传播学研究生胡逢瑛的文章,分析了车臣战争中俄罗斯各媒体的表现,文章说:和五年前的车臣战争不同,这次俄罗斯传媒的舆论取向含有很高的国家利益成分,这不仅是因车臣分离主义的活动不得人心,在媒体来说,也是科索沃战争使他们明白除了新闻自由之外,还有一个国家安全的问题。
  1994—1996三年车臣战争导致俄罗斯联邦部队陷入战争泥潭,如同阿富汗战争一样进退两难。媒体舆论与国会在全国掀起激烈的反战浪潮,政府在缺乏民意支持的困窘情况下,举步维艰。直到1996年5月双方签订了一项停战协定,车臣战争才暂告落幕,但这个举动被视为联邦政府向车臣投降。
  1999年8月份车臣分离分子入侵邻国达吉斯坦共和国,试图建立滨临里海的回教国家,其目的为完全控制由阿塞拜疆的巴库经俄罗斯到欧洲的油管,然后脱离俄罗斯独立。继之,9月份在莫斯科连续发生三起民宅爆炸事件,三百多人丧生。据俄罗斯国家安全局与内务部调查,是车臣恐怖分子所为,因此俄罗斯总理普京誓言要彻底消灭车臣恐怖分子,以维护国家利益与领土完整。总理普京攻打车臣的行动获得高度民意支持,俄舆论也不再同情车臣,反而将第二次对车臣战争视为理所当然。
  新闻媒体在战争中扮演着致胜的关键角色。自从俄国新宪法于1991年明文规定保障不同意识形态的存在,保障人民自由获取与传播资讯自由及废除新闻管制以来,俄罗斯新闻传播媒体享受到空前的新闻自由,新闻工作者无不以争取新闻自由与独立为职责,以西方媒体为借鉴做好监督政府的工作。然而媒体工作者却不甚了解西方新闻自由的真谛,即新闻自由与国家利益是相辅相成的:国家应保障言论自由与新闻记者的权力,而媒体工作者应自律,不可滥用新闻自由,主张危害国家安全与散播极端主义的言论。
  今年以美国为主导的科索沃战争,不但使俄罗斯人感觉到再度受到孤立,而且也让俄罗斯的新闻界见识到了西方的资讯战,让俄国媒体感觉到了西方媒体新闻自由主义理论的另一面。因为科索沃战争时西方媒体多播报阿尔巴尼亚族受塞族迫害的情况,以及西方援助阿族难民医疗与物资的镜头,那么塞族的难民呢?对于西方媒体一面倒的主观报道,俄罗斯媒体突然茅塞顿开,领悟到新闻自由之外还有国家利益。因此他们一改与政府完全对立的立场,深入塞族灾区报道,与西方媒体进行一场资讯战,俄罗斯媒体也引发了俄国百姓积怨已深的反美情绪。
  不同于前次车臣战争,俄罗斯媒体这次完全支持政府,不断播报政府与军队坚决及有计划性攻打车臣的言论,俄罗斯战地记者采访前线军士的作战情形。
  此外,为了达到反车臣恐怖主义的目的,俄国电视还播放车臣恐怖分子砍下四名西方记者的头放在雪地上与法国记者被割下手指的实况录像,这是车臣恐怖分子所采取的作为谈判筹码的手法。在这之后,俄国反恐怖主义的情绪不断升高。
  这次由于车臣政府不允许俄罗斯记者进入首府格洛兹尼采访,却让西方媒体进入采访车臣灾民的情况,其目的为赢取国际社会的声援和对俄国政府进行谴责。为此俄罗斯民营电台NTB(独立电台)的节目“全民之声”,由俄罗斯名记者、电台新闻部经理叶夫根尼·基星留夫主持,邀请俄国各大媒体记者与西方媒体,就车臣战争与媒体的客观性进行辩论。外国记者一致地批评俄媒体替俄政府服务,罔顾车臣平民的生命;俄媒体表示俄政府的主战决策是完全正确的,不能让无辜百姓的血自流。摄影棚内现场场面紧张,犹如东西阵营的再现。
  俄罗斯外长伊凡诺夫表示:“车臣战争将是一场俄罗斯与西方的资讯战。”而媒体的资讯战正是俄罗斯与欧美关系的缩影。不久前俄罗斯内政部官员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演讲后,笔者曾与他有过交谈,这位官员说,在这场资讯战中,俄国失败了,简而言之,无论是在西方世界或是回教世界,每个人所得到的关于车臣战争的消息,都是来自西方媒体的报道,而俄国媒体之影响则只限于其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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