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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4年第6期

南北情书(1992.6—1997.7)

作者:江 碧 雪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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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缘:1992年海南小伙江碧在某杂志页下发表一则个人名言,附通讯地址,收到三十多封来信要求交笔友,黑龙江省建三江的一位职高女学生雪儿回信总是很快,于是你来我往,五年两个人共写了近五十封信(这里只选登了部分),直到1997年7月11日两个人在哈尔滨市某学院第一次见面,一桩姻缘成了。
  至今,两人生活在海南岛的西部,有一个活泼可爱的的小男孩。
  
  江碧友:
  你好。收到你来信的时刻,我非常地惊讶,因为没有想到:在我们共同拥有的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在茫茫人海中会收到来自南方的一封信,我想这也许是我们常讲的“缘份”吧!
  江碧友,请你原谅,在发出信的时候,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我这个人非常地怕失望,在我寄出这封信时,我都不敢想后果。谢谢你,朋友,你没有让我失望,同学们知道了,都说我好运气。
  江碧友,你们南国的风光实在太迷人了,好多好多的旅游胜地,我真想插上翅膀飞到你那里,去领略一下南国风情。你那里四季如春,使我羡慕不已,我们北方冬季,到处是一片银白的世界,一点绿色也没有。冬季,我们这里的人们几乎足不出户,整天守坐在屋里,夜生活惟一的乐趣,就是一家人团团坐在一起,看电视或打麻将。总之,冬季是一片寂静而漫长,不过,我们这里的春夏秋季还比较有生气,在屋里待了一冬的人们,忙碌着自己的工作,这个季节,对于像我这么大的人(17岁)来说,也可谓“不亦乐乎”!
  江碧友,在信中,你说你是个毛头小子,我想你一定活得轻松、自在、潇洒吧!我是个“野姑娘”——别人都这么叫我,因为我每天都疯狂嘻(嬉)闹,忘了回家,我的爹妈都为我担心,说我小姑娘没有姑娘的样,我觉得人的一生应当活得轻松自在,该玩就痛痛快快地玩,该认真就应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你认为呢?
  江碧友,希望我们的友谊能天长地久,彼此互相关心互相帮助,让我们一起欢乐、一起悲伤于人生百态中,让我们一起去解开人生的无形方程式,好吗?
  最后祝你夏安,我等着你的回音!
  
  友:雪儿
  1992.6.17
  
  雪儿友:
  你好。收到远方的你来信时,正是第四号台风登陆我省的傍晚,外面狂风吹得树叶发出如海涛怒吼般的声响。坐在缀满“扶桑”花的窗口,想到远方的你,真是一位地道的“野姑娘”——怎能索要照片呢?你怎不先寄来你的玉照?好气又好笑之余,想到你是“炫耀”(虚荣)心切,也就决定满足你的要求了。毕竟我业余摄影拍了不“丑”照,拿去给北国友人乱展览,也不是坏事——我也想做个“野小子”(其实早做了,我在中学当全校最年轻的小子,又是地理老师、校图书馆长,又是杂志社兼职记者),到处乱跑。
  开个玩笑,你是职高生,学生生活一定有足够的闲暇,这时正是你爱“想入非非”的时候,没错吧!不过,是年轻人,谁都怪不得,所以,来信能否谈谈当地青年的思想,对待男朋友、女朋友(恋人)一类的看法。如何?
  海南的夏天,是台风与烈火的合奏曲。你想飞来,真有你的。——先学点本领吧,无能者在这里谁都用不了你。只凭两张薄唇,在这里无法活得充实、畅爽。希望你永远“疯颠瞎闹”,成为一个实干家!
  希望每一次呼唤
  都有来自北国雁鸣的回响
  再见!祝开心如意!
  
  友:江碧
  1992.6.28于海南岛
  
  雪儿:
  好吗?
  见到你信是件愉快的事,细细看来,好气又好笑!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就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出,叽里呱拉大呼小叫起来,按你这种德性,看来真该做我“最最亲密的朋友”算了,别再啰里啰嗦的。怎么样,别“爱你在心口难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喂,别轻易否认你的语言不够优美,我认为每个人因个性不同,语言(口头、书面)也各有风格。我就觉你的书信很朴实、有趣。
  你说我眼界高,气死我也!本大爷在此申明:鄙人只求情投意合,相貌在其次。面貌漂亮的女孩见多了,可许多却叫人喜欢不起来!
  外面细雨纷飞,忧郁一片。
  我少了外出采访雅兴,独坐蜗居思索人生、爱情、社会。有一种逃离海南那个小镇的渴望;一天里过两种生活:现实的、心灵的世界;也害怕人忽然变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爱可遇不可求,婚姻是责任和义务的结合,《围城》里“外面的人想入,里面的人想逃出”。
  渴望铭心刻骨的爱,现实所见的女孩看重的却太偏于金钱(物质的东西)、地位、权力。——有外省的许多女孩跑到海南、广东来卖淫,遣返了又跑回来,绝大部分并非因温饱问题而为追求超前消费,这严重地腐蚀了社会风气,使许多女人和男人不懂得珍惜自己最高贵的东西。现实是残酷的,我惟有冷目社会,保留自己心中一片绿草地,寻求冥冥中传来的对真、善、美的来自心灵底魂的呼声,寻求真诚的爱。雪儿,你能理解我吗?你能承担得起吗?你未经坎坷你体会到什么了?……
  想来我过于幻想了,虽然我已是22岁的人了!
  热岛不时传来新的热点,许多人迷失了,雪儿,你听到海潮声了吗?那是蓝色的呼唤呀!
  胡言一纸,看了烧去!
  起寒风了,小心感冒!珲春、漠河热闹吗?
  
  友:江碧
  1992.10.9晚3点
  
  雪儿:
  好吗?天凉了,甚至是冷了。你所处想必已是冰天雪地了,对吗?在我已经少得可怜的梦里总是会浮起一片冷调的白色背景,一个身着色彩鲜艳上衣的女孩艰难地爬行,这不会是你吧?
  给你写信这时刻是早晨,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稿纸上,回想昨天一天劳累的采访,一夜的急就章,我发现我已不甘于看别人干,而想下海搞商业了。大特区已走向经济社会,人变得更俗气了——我在保护自己的心底中的那一片洁白的净土:对真、善、美,对真爱的追求,对高尚精神生活的追求的同时,也意识到只有参与社会经济活动,重构文化头脑,才能把握这个时代。
  你倾吐过你对我的眷恋,这使我感动。在对周遭的人们厌恶的时刻,你传递的柔情使我沐浴着一种纯洁的灵光。雪儿,你是我未竞的梦——我等着你!
  附上接力小说引子,可让友人补写寄给我。
  
  你的友:碧
  1992.11.23
  
  雪儿:
  How are you?好久不见你音、相,好挂念——怎么,不相信热岛小伙子了——你不是说过要拍一张“雪中花”赠送你的友人吗?怎么不算数?……
  你(3.8)信早收,今才回(6.8),乃因期间我自考法律,又去卖彩票(半下海)。现在,赚到的几个钱花光了,考试也及格了。真想叫你一起祝福我变得一无所有!
  自92年市场经济一说开始,全国下海,与俄罗斯的边贸我最关心,或许正因你在那儿吧。
  但你不安心读完高中,我不赞成。当今社会如没有一技之长找一份又自尊又有钱的工作,那么只有作贱换钱。生活中不乏这种事例。在我所在儋州市,许多发廊招女工,女工为客人在里房“按摩”45分钟,可有15元以上收入(10元归老板,5元归自己,不包括客人给女工的小费),另有人跟客人外出,则又另一回事。然而,在女人甘愿变成男人消费的商品时,女人的自尊也丧失了!这些,你的看法不知怎样?女工中有大部分是来自大陆各省市的城乡、农场女子。
  于我,则认为钱不可没有,但钱非万能。有些东西我们应珍惜,尤其在这个转折的时代。
  你嫉妒你的女友结婚了,恋爱了,你急得发疯了,恨不得马上找一个来试试——联想到你的样子,叫我好笑又觉你可怜。你应有自己的处世方式呀,何必千篇一律?哈哈,随便说说罢了——你我天各一方,不痛不痒的话,你只管笑笑随它去。再见,下回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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