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箱里你来了信。轻轻薄薄的。
信里你说:爱远了…,平淡了…,不妥的地方请包涵。 几处醒目的惊叹号跟随在语句的结尾,说服什么的样子,也决然。
一年多漫长的光阴就这样寥寥数语悄然带过,深深浅浅的痕迹被填抹得平整如新,仿佛未曾发生。
抬头,你的笑脸一如从前。我却是用力的眨眼,才浅雾散开,风轻云淡。
记得郑钧在一支歌里唱:总有一种想要为你而死的冲动,因为我不知如何才能来把你打动。
可,我不是要打动你。为你做了只是应该,与我的付出无关。
初次相遇就有一种愿望流过心底,希望你好,一直的好,要比很多人幸福。
也试图给这种所作所为一个可以计算的定位。迷信于距离,以为如此遥远纵使沉沦也是安全。
然而,小心翼翼中还是讨好不得你突如其来的恼或想象你蹙着眉的不耐,我习惯的微笑,等待你心平气和。
经常是你随时整理了情绪,再随手丢给远处渐渐卑微的守望。那些因你而来的悲伤和沉郁一点点淡薄,散开在四季的风中,缓慢消失。
曾在一个论坛里尽职的发起讨论主题——究竟是因为需要才爱还是因为爱才需要。跟的帖子各执一词,自说自的道理。都是经历了情感的大孩子,却怎么也拎不清爱的意义。
也许你知道答案,但不会解释给我。
真的是有些事情早在发生前就已经注定。做与不做,承受与否,痛与不痛,快乐与否,思量的时候就迟了,来不及了。
而且,即使一个人也能够把爱经营得轰轰烈烈刻骨铭心。
你说过,刻骨铭心只一次。
所以,不要求你,也不约束自己。
墙上开始有拉长的灯光,灰的影。 手边微温的咖啡飘着低迷的香,一封皱得不能再皱的信安静地等待夜深。
信上一朵凋谢的花儿。黯蓝的底。咸涩的波纹。 那是回你的信。或者还可以投寄给与你牵紧的记忆和冬日里单纯的呼吸。
只是这样一幕独角戏,寂寞上演,你的掌声空旷辽远,终于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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