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支烟好比写一首诗

作者:巫毒小子


 写下这个题目,我轻轻地点燃了一根烟。以前由于家庭环境的原因很讨厌烟,而且一切吸烟者在我印象中都是“坏人”不过那是小学的事了,到初中后这种幼稚的观点已经荡然无存。

  后来卡洛斯。加代的这句话让我迷上了烟,至今不能放手。曾经那些伟大的男性和女性情不自禁的吸烟行为,我寄予了莫大的同情,他们的生命曾因难以戒除自己的习惯而悲剧性地缩短。可今天我却处于和这个习惯搏斗的过程中。偶然间我看到了伊塔罗.斯维汉(ItaloSvevo)的《芝诺的告白》(TheConfessionsofZeno),书中讲的是一个毕其一生都在尝试戒烟的人的虚构性回忆录,最后在晚年时戒烟成功了。当时已垂垂老矣的芝诺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持续地戒烟本身,就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且不比其他生活方式好或差。”在那一时刻,抽烟或戒烟对他而言都已变得无所谓了。对于一个人不断尝试戒除一种无谓的习惯而其他什么都不做的狂热,我当时感到一种莫名的震动。我开始认为,吸烟和放弃吸烟是一种深思的形式,就像在指尖上旋转陀螺,是一种对呼吸的训练,仿如在吞食圣餐。

  我开始被围绕香烟形成的,以及由它生发的文化所吸引,也就是说,被香烟所展示的丰富与生动所吸引,它成为许多现代重要的哲学、诗歌、小说与戏剧中的情节、主题、素材,甚至角色。我开始相信,香烟是我们现代世界中的一个重大主题,其文化层面上的意义,在面对凶猛、通常是激烈、迷信、更经常是怀疑性的攻击时,被悉数遗忘了。可惜的是,这些攻击并非总是由那些本意善良的人们所发动的。有些攻击不禁令人回想起当年美国清教徒反对生活享乐而展开的宗教迫害,尤其是对女性们持续在香烟中所获得的乐趣进行的压迫,同时忽视她们的家庭里几代人以来都置身于烟草业中的事实。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攻击似乎十分合乎政客们的兴趣与需要,他们尽管乐于低级吸烟,但却对其他更大规模的、更直接的、更普遍公开的污染源缺少抨击的兴致。

    吸一支烟的过程就好比写一首诗:深吸一口灵感之气,让纸上的词语在无言中燃烧起来,把欲念呼出成虚幻的烟雾,再从这虚幻中调制出抑扬的诗句。在这一章里,我们不仅要把香烟比做诗歌,而且要和你一起来看看那些干脆就是以香烟为主题的诗作,它们中的大部分都是十分激昂地抒情和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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