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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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飞鱼(20)

日期:2006-04-05 作者:禹风 来源:新民晚报

    20.香墨犹豫了一小会儿,报了名

    女仆送上头道菜,是希腊风味的腌花花菜。

    “斌,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富瓦拉赫夫人在轻柔地吞下一瓣朝鲜蓟后,好奇地问。徐斌把自己的股市传奇生涯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遍。富瓦拉赫夫人和富瓦拉赫先生交换了一下眼神,夫人开玩笑说:“那么你是个NouveauRiche(暴发户)了?”

    第一道主菜是普罗旺斯风味的清焖小金枪鱼。

    “斌,你在法国有亲戚朋友吗?”夫人关心他。

    “除了同学,别无亲朋。”徐斌有些落寞。

    富瓦拉赫夫妇暗暗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富瓦拉赫先生,您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呢?”徐斌问。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昂席,”富瓦拉赫先生说,“我已经退休了,我以前在化工行业做管理工作。”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薇薇安娜。”夫人微笑说。

    仆人送上第二道主菜,鹅油煮鹌鹑。最后的甜点是夫人亲自做的葡萄干布丁。用完后,送上了咖啡。

    昂席觉得有些困倦,就告退,说请夫人继续招待斌,晚安。

    薇薇安娜婷婷地站起身,说:“斌,我们出去散散步?”

    出了小洋楼,一股树叶和草地的清香扑面而来。

    “斌,你在后院的楼房里住得惯吗?假如你要带你的女友回家的话,请自便,我们并不介意。”薇薇安娜的口气很体贴。

    “夫人,”徐斌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薇薇安娜,“您知道,我完完全全是为了您的缘故才租这房子!我心里有了您,再也没有任何女人的空间!”

    他一把把丰盈的夫人抱在怀中,俯视着她,如一只雄鹰俯视着爪下的母兔。薇薇安娜那带有一点儿希腊味的脸庞微扬着,眼波荡漾,一股迷人的体味飘进徐斌的鼻腔,让他失去了最后一点自制,他吻住了夫人的红唇……夫人带他走进了小洋楼一间玻璃为墙的卧室。

    酒意消退下去的时候,徐斌发现自己趴在一个雪白丰满的女人身上,他感到害怕。这种感觉不但不像风一样过去,而且越来越强烈,如同一群顽固和凶猛的黑蚊子缠绕住他,叮咬他。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旁人看着我们。”徐斌说。

    “是的,那是昂席,”夫人把脸伏到他脸上,“昂席在玻璃的那面,可以观看一切,这是他的条件,难道你在乎他吗?他把我让给了你!”

    陈香墨给伊麦出版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德·芒代史先生又发过几次电邮,德·芒代史先生都抽空亲自回了,只是说身陷一个欧洲大项目,暂时无心考虑亚洲市场。请香墨保持联络,不要中断,祝他好运。

    失望之余,留学开支突然显得无穷大,压得香墨喘不过气来。这天下午,没课。一个打着小红旗的信息在Intranet上出现,吸引了香墨。

    法国上市公司——体育用品商狄家隆集团将来巴黎一商MBA学院招聘,招聘方式很奇特,邀请有兴趣的学生到巴黎东郊的一个公共体育馆召开“狄家隆冬季奥运会”。大家可选择数十种田径项目。

    香墨犹豫了一小会儿,报了名。

    运动会是在周末,大家穿着运动服,情绪都很高。狄家隆的一个身高最起码1.90米的人事经理把不同颜色的T恤衫发给名单上指定的人,并介绍自己叫福希代希克。他见大家都到齐了,就摆弄手提电脑和放映机,开始一张张slide地介绍狄家隆概况。学生们等他讲完,就提问。

    陈香墨问他:“你们在中国开店,会不会采纳当地雇员的意见?”

    大个子发出一个不太有力量的浅笑:“我们正在满世界寻找既受过西方商业教育,又是当地人的新雇员。就像您这样的,陈先生。”

    学生们笑了,大家伸手在香墨肩背上拍拍:“好了,你搞定了。”

    走完了这程序,运动会正式开场。福希代希克提醒大家,公司是要通过运动会考察候选人的团队合作素质和个人突破能力。

    “你们是优秀的团队合作者吗?”福希代希克开玩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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