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0 无语的爱情

  Author :邓皓

  Issue : 总第 186期

  Provenance :书屋

  Date :1996.6

  Nation :

  Translator :

  绝妙告示

  德国一银行门口有一则告示:“钞票就像脂肪,每人有足够的一份,只是它们看上去常常长错了地方。”

  美国一旅馆客房告示:“请勿在床上吸烟,否则落地的灰烬可能就是你自己。”

  法国某私家花园门口的警示牌:“如果你被园内毒蛇咬伤,最近的医院距此15公里,驾车半小时到达。”

  伦敦某宾馆在所有浴室里贴上告示:“尊敬的客人,请把你的歌藏在心里,因为我们的墙壁并不如你想像的那么厚实。”

  (梁解蒙摘自《羊城晚报》) 

  由面包做起挽救法国美食

  法式面包已在悄悄改变,现在的面包都是由机器生产,手工制作的面包几乎绝迹,大概只有在很偏僻的城镇才能再尝到真正的法国面包。传统的面包师慨叹,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好面包是怎么一回事儿。面包的“沦落”只是法国美食变质的一个缩影。

  法国人的味觉已变得麻木,高级餐馆的水平下降,一本著名的饮食指南最近把法国30家高级餐馆中的18家降了级。冲击法国美食的是快餐店,还有经济不景气。享受一顿真正的法国餐,每人消费起码100美元,还要花上三四小时,法国人现在似乎没有那样多的时间和金钱。

  为了挽救没落中的法国美食,法国当局下令在校学生每年要接受15小时的饮食课程,学习观察面包的纹理、颜色,闻面包的气味,还要听面包的声音。

  既然面包是基本,又是最便宜的法国美食,由面包做起,可以说是正确的选择。

  (古 飞摘自《中国食品工业》) 

  木桶书斋

  日本一个名叫森屋一穗的48岁男子,家中存有许多废置不用的腌酱菜的大木桶。这种桶高2米、直径1.8米、厚3厘米,虽然已有80多年的历史,但仍然相当坚固。这些庞然大物,留之无用,弃之可惜,还占据不少地方,成了家中一大负担。一天,他突发奇想,何不来个废物利用,将其改造成小书斋。于是,他试将一只大木桶加以改造,上面开了小窗,并用坚固的玻璃封顶,内设一些小型桌椅和书架,经过一番修饰,竟变成了一个清静雅致的小天地。~15@  是几年前的事啦。那一年我意气风发,遐思万千,写了无数的风花雪月的爱情文字。

  一段时间里,我固执地以为生活中的爱情可以如同我笔下的文字一般鲜活、芬芳。

  深秋里的一天,我去贾平凹的故乡商州探访一个文友。聊得正起劲的时候,文友冷不丁抛给我一句话:你文章里写的那些,是童话不是爱情。我顿觉惘然。隔日他带我去乡下随意走走。我看到了至今无法忘怀的一幕。

  在陕南重重叠叠的山的包围中,静穆的秋阳宁静如斯。一片包谷地里,一对青年农民夫妇在忙碌着。男的把伐倒的玉米秸儿打成捆,女的往背篓里一颗一颗装着玉米棒子。间或,那年轻男人在女人体力不支时会恰到好处地过去搀扶一把。每每这时,并不见女人有太多感动的表现,只是默默地回望一下自己的男人。然后,继续自己的忙碌。从他们那种默默劳作的姿态,可以看到生活被他们注释得多么澄澈简单!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块空旷的玉米地里,有一个3岁左右的小男孩,独自一边向天空吆喝着,一边挥舞着小手戏耍着。一眼看去,我知道那是他们的儿子。

  我突然觉得在这秋天的阳光下,在这静寂的山坳里,这一家子让这世界有了些动感,孤单而隽秀。让四周绵延的山以及脚下的土地在一种生命的律动中显得凝重而经典!日暮时分,我看到那对年轻的夫妇牵着他们的孩子从弯弯的山道上回家的渐行渐远的背影时,我的心突然有些找不出理由的感动,我理喻了生活中爱情的真切和幸福!我为自己羞愧起来:我想起我写在文章里的秋日下的情侣大致是这样的:女的依偎在男的怀里,悠闲地咬着草根,彼此说一些蓝天白云的心情,发一通海誓山盟的誓言,抒一番豪情万丈的壮志。然后,在草地上追逐、嬉戏……

  接下来,我想转述我朋友那天在回家的路上讲给我听的一个故事:

  “我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从没念过书。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极少搭腔。偶尔说上几句话,也从不称呼对方,多年以来他们的默契代替了语言。这样的夫妻在中国农村实在太平常,‘爱情’这样的字眼加在他们身上也未免太华丽。在我6岁那年的某一天,我的父母闹了别扭。像戏里演的一般,闹得差不多的时候,母亲开始抹着泪收拾包袱,准备回娘家,父亲便不再吱声,只是倔强地立在一旁,却不肯吐出一句软话。我哭着,泪眼蒙中看见母亲收拾东西的动作远不如往日利索。当母亲终于收拾好行装挎起包袱的时候,她一直埋着的头抬起来,定定地看了我们父子一眼,父亲却依旧倔强地低着头,只是一口一口粗重地喘着气。母亲便一转身向门外走去——就在母亲转身的一刹那,我的背上挨了父亲重重的一击——父亲飞快地推了我一把,我登时如醍醐灌顶,冲上前去抱住母亲,大叫:‘妈,不要走啊,不要!’然后,我的父亲一步步走过来,将母亲的包袱挎在了自己的臂上,牵起我的手说:‘我们进去!’事情就这样解决了。那一晚,我看见我母亲依旧像往日一般把洗脚水烧得很烫,不声不响地放在父亲脚跟前。多少年来,我总忘不了父亲在我身后的那一推,再平常的夫妻也有爱情呵!”

  是的,世间退却浮华经得风雨的爱情,往往以平淡示人,个中酣酽的意蕴,不是语言可以言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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