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7 打呵欠真能传染吗?

  Author :E·Dolnick

  Issue : 总第 8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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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接近中午,自以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的西素尔·亚当斯,工作进程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天。他正在设法寻找奥帝斯电梯公司的某人,想问他电梯里的“关门”钮是真的能发生作用,还是目的只在令乘客减轻紧张。(那些电钮真能发生作用,不过有时会失灵或未接通电源。)

  与此同时,一家大化妆品公司打电话给他,对谣传某些洗发剂中的“水解动物蛋白”其实是人血一事加以否认。(不是血,但也好不了多少,例如可能是煮过的马蹄。)还有,他想知道火鸡是否真的蠢到会在暴风雨中仰望天空,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致被淹死,但到这时为止,他还未能在伊利诺大学农学院中找到任何一个人加以证实。(它们的确是很蠢,但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亚当斯之所以需要这些答案,是为了撰写他在美国许多报纸上同时发表的专栏“原来如此——天下奥秘简释”。今日的天下奥秘,都是一般读者杂志——亚当斯所讲的“芸芸众生”——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例如,除了亚当斯的专栏之外,急得气喘吁吁的世人还有哪里可以去问:如果从纽约市380米高的帝国大厦顶上抛一枚硬币下来,会不会打死下面街上的一个行人?(大概不能。)为什么从来没有看见雏鸽?(因为它们的成长期是在隐蔽的鸽巢中度过的。)如果十亿中国人同时从椅子上跳下,地球会给震出轨道吗?(不会。)

  过去13年来,亚当斯已回答了大约一千多个诸如此类的问题,所提供的答案有些是权威性的,也有些是开玩笑的和不十分客气的,他的专栏在美国十几个大城市的报纸上刊出过。亚当斯的答案都直截了当而简洁,巧妙地把诸如“为什么嚼铝箔会损害牙齿”之类的谜揭开。(因为唾液会在铝与补牙银之间传导电子,使神经因而感到刺痛。)

  如果打电话和去图书馆查书都不能找到问题的答案,他便不辞劳苦地亲自进行试验。为了查出开了冷气机行车省油还是打开车窗行车省油,他曾花了大量时间开着车窗驾驶和开着冷气机驾驶以作比较。(二者耗油量相等。把车窗打开并不能节省汽油,原因是阻力增加。)他也曾大量作热水淋浴和冷水淋浴,希望查出浴帘有时会向内飘动的原因。(不能确定。最好的解释是:当热空气上升时,冷空气会涌入填补其缺,或者,水落下时可能会带动浴帘附近的空气。)

  亚当斯爱挖苦人而又见闻广博。“巴里,无异要给你开个热力学速成班。”他申斥一位读者杂志。这位读者杂志问他,如果把一杯水送到太空,这杯水会沸腾还是冻结。(它大概会蒸发,然后几乎立刻冻结。)

  “原来如此”之能吸引读者杂志,秘密在于它所包含的信息:世界是可以理解的,大自然有其法则,西素尔·亚当斯在这里给你一一解释。

  有个大学物理系学生被这问题困扰了很久:“为什么烧水时水壶发出的声音逐渐增大,但是到了水快要煮沸时声音却突然低了下来?”结果,他从亚当斯那里得到了答案。(声音是因为上升的汽泡到达较冷的水时便会破裂而产生的,等到壶里所有水的热度都相等之后,声音便停止。)

  老实说,我不能肯定我正在访问的这个带有书卷气而又有点不修边幅的35岁秃头汉是不是西素尔·亚当斯。他坚持说名叫埃德·佐蒂,是亚当斯的工作过多而待遇过低的研究助理和编辑。佐蒂说,真正的西素尔·亚当斯是个极度遁世的人,而且已无数次答应接受访问而爽约。(佐蒂常常代替他接受访问。)

  佐蒂聪明机智,简直就是亚当斯。但是他看起来很……正常。他经常在一个健康中心里锻炼身体,而且常为咖啡喝得太多而发愁。这么一个和蔼的人物,不可能会在专栏里对一个诚恳的询问者挖苦地说:“如果无知是玉米片,你可以成为玉米片大王?”

  不过,即使最勤奋的调查人员,偶尔也会失败,有时更会在看来很容易回答的问题上阴沟里翻船。例如,亚当斯在探究猫喜欢吃猫薄荷的原因时,就曾遇到困难。“一点也不出奇,原来关于猫薄荷的研究,并未能与其他生物学部门‘并驾齐驱’,”他感慨地说。(其实最好的解释是:猫薄荷是一种麻醉剂。)

  但是他不轻易认输。佐蒂常常求助于他的专家顾问团。佐蒂的军师全是他的自己人。他的妻子玛丽出身于一个书香世家,她的兄弟有一个是物理学家,另一个是生物学家,而且娶了个生物学家的妻子。玛丽还有一个姊夫是位物理学家。佐蒂开玩笑说,他结婚并非由于爱情,而是因为他要长期接近知识来源。

  写信给亚当斯的人,是一群奇怪的人。“首先我要声明,”亚当斯有一次在他的专栏里说,“这些问题没有一个是我捏造的。你们应该看看那些我没有回答的问题。”

  我就看见过那些他没有回答的问题。有个人寄了张明信片给他问道:“假如有人跳入一个装满了果子冻的池里,会发生什么结果?你能游到顶上还是会被淹死?”(假如你跳得不深,你大概能够游回表面上。)

  “有些问题,你只要想到就会发抖,”佐蒂说。例如,你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假如一个婴儿生于月球,并在那里活到20岁,那么,如果把他带回来,他能应付地心吸力吗?我们在考虑生孩子。”(一位太空医学专家说,月球小子的肌肉系统大概会过于软弱。)

  他每星期总收到几十封信,其中有一些是用蜡笔写的,有一封更以郡刑事法庭自首宣誓书的背面为信纸。“许多问题显然是只有那些有严重精神病的人才会想得出来的,”佐蒂说,“这些问题我不会回答,除非他们十分有趣。”

  还有这个问题:“人只吃面包可以生存吗?如果可以,能生存多久?”(也许3个月到6个月,假如他也喝水的话。)

  亚当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所提出的巧妙或者愚蠢的答案,已使他赢得了大量的拥护者。“在我的专栏出现以前,”他写道,“人们会到死也不知道何以当你在黑暗中咀嚼含糖的鹿蹄草薄荷时,它会发出一片火花。”(糖结晶体被压碎时会冒出火花,这叫做摩擦发光效应,而鹿蹄草能使这种效应增强。)

  还有关于打呵欠一事……亚当斯的回答是:“其实谁都不知道打呵欠是否真的能传染。”(有一个理论说,打呵欠是脑部触发的反射作用,以迫使偶然需要的少许氧气进入肺部,然后再进入血流。)

  “由于大多数人的作息时间大致相同,并且会在大约同一时间开始感到疲倦,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到了晚上的时候,人人不管怎样都会到了要打呵欠的边缘,而见样学样的力量,足以驱使一个人在看见别人打呵欠时自己也打起呵欠来。”

  明白了,亚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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