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用逆挽
有一烟贩子正在街头兜售香烟并极言其好处。突有一青年大声喊道:“香烟的好处我还可以补充三点!”烟贩子大喜,立刻请青年快说,那青年侃侃而谈:“一、抽烟者安全,小偷不敢偷;二、抽烟者保险,野狗不敢咬;三、抽烟者年轻,永远不会老!”烟贩听罢更喜,恳请青年细说。青年继续侃道:“抽烟者总是咳嗽,整夜睡不着,小偷当然不敢来偷;抽烟者体质太差,走路总要拿拐杖,狗害怕,自然不敢咬;抽烟者病怏怏的,年纪轻轻就死了,岂不是永远年轻?”这位青年巧用逆挽收到了嘲讽烟贩子的效果。真是以巧制胜,诘难有力。
“逆挽”是文学创作(语言艺术)中的一种技巧,它能使作品(语言)跌宕起伏,曲折有致,达到以奇巧取胜的艺术效果,远胜于平铺直叙式的表白,试看下面几例:
点铁成金,化拙为巧。有一种诗,光看前面的诗句,平庸拙俗,可是后面的诗文一出,竟点铁成金,化拙为巧。例如,清代戏剧家李调元写过一首骂麻雀的诗,开头两句:“一窝二窝三四窝,五窝六窝七八窝”,好像是孩童的顺口溜,哪里有半点诗味,但随后三四句一出:“食尽皇王千种粟,凤凰何少尔何多?”则对麻雀的骂趣全出,并且旁敲侧击,言近旨远。
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扬州八怪”之一的金农曾在一次酒宴上吟出“柳絮飞来片片红”的诗句,但谁见过红色的柳絮呢?众人都嘲笑他无知。谁知,就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金农却“峰回路转”,从容不迫地吟道:“夕阳方照桃花坞。”映着夕阳的柳絮不正是红色的么?诗到这里,柳暗花明,众人不禁拍案叫绝。
巧运神思,“绝”处逢生。一次,乾隆皇帝下江南,黄昏时分,见天际飞来一只白鹤,当即要随行的文人赋诗。一个叫冯诚修的吟道:“远望天空一鹤飞,朱砂为颈雪为衣。”乾隆皇帝听后摇摇头:“我要吟的是黑鹤,不是白鹤。”众人一听瞠目结舌,只见冯诚修不慌不忙,顺势吟出:“只因觅食归来晚,误落羲之洗墨池。”将吟白鹤的诗变成了吟黑鹤的诗,补得天衣无逢,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