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3期

北京人化石的发掘及失踪揭秘

作者:庾莉萍 田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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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已经挖掘出来的北京人头盖骨1937年神秘失踪并且长期找不到,1966年3月15日裴文中主持在周口店第——地点继续发掘,希望能获得新的头盖骨。1966年5月4日发现一块头盖骨,第二天在同一层相隔不到两尺的地方又挖到一块骨头。饶有趣味的是,1966年发掘的头盖骨残片与1934年及1936年发现的第5号头骨的两块颞骨合并成一个近乎完整的头盖骨;说明它们同属一个个体。这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头骨,脑容量约为1140毫升,具有“北京人”的典型特征,但又具有比其他“北京人”更为进步的性质。第一天发现的就是2004年9月30日展出的枕骨,第二天发现的是额骨。
  “北京人”化石在地下沉睡了数十万年之后,于本世纪20年代末,得以重见天日,震动了学术界,成为世界人民的宝贵财富,“北京人”遗址也成为举世闻名的文化宝库。在20年代,达尔文的人类进化论学说虽然正在传播,但由于缺少化石证据而难有说服力。此前发现的爪哇猿人化石可以说为由人到猿的进化过程提供了物证,但各种意见的纷争致使这一物证没有得到确认。待到“北京人”出土以后,关于爪哇人的争论才得以平息,达尔文的进化论得到了有力的支持。对“北京人”的详细研究,可以为人类起源的探索提供极有价值的资料。这以后发现的人类早期或晚期化石,都要与“北京人”进行对比研究,即使在现代中国人的起源研究中,也牵涉到中国人究竟是“北京人”的后裔,还是由非洲迁徙而来的问题,这同样需要与“北京人”进行对比才能作出结论。更何况人类化石的发现是极其不易的,因而任何一点人类化石都是弥足珍贵的文化遗产。
  从考古发现来看,北京人的体质特征非常奇特,从他的头骨特征看,他有着粗壮的眉脊、前凸的吻和粗壮的矢状脊等等,所以从头骨看,北京人是非常原始的。但是,北京人的肢骨却非常先进,与现代人的非常接近。那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奇特的现象呢?科学家对此试图进行解释。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在周口店生活着两种人,一种人比较进步,一种人比较落后;进步的人吃掉了落后的人,留下了落后的人的头骨。而在周口店发现的肢骨化石是进步的人的。中国有些学者根据“劳动创造人”的观点提出了另外一种解释。他们认为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劳动起着重要的作用。进化中的人先是直立行走,把手解放出来,手通过劳动锻炼越来越灵巧,随着肢骨越来越进步,大脑也随之进化。所以在进化过程中,肢骨首先进化,然后大脑与肢骨相适应才慢慢进化,因此才会出现肢骨进步而头骨原始的现象。事实上,这种镶嵌现象在爪哇直立人和肯尼亚直立人当中都存在,所以后一种解释更为合理。
  这里还有必要介绍一下裴文中、杨钟健和贾兰坡3位学者。裴文中是北京大学地质系的毕业生,他和同校同系的师哥杨钟健都被没上过大学的贾兰坡称为老师,30年代他们一起参加了周口店的发掘工作,新中国成立后又一起成了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研究所的同事,“文革”期间一起被下放“牛棚”。杨钟健1979年去世,裴文中1982年去世,骨灰皆安葬在周口店。2001年7月8日,贾兰坡院士与世长辞,骨灰也安葬在周口店。如今,3位挚友永远团聚在周口店的烂漫山花下。
  
  “北京人”的失踪
  
  1927年至1937年在猿人洞中共发现5个头盖骨,被送到北京的协和医学院保存和研究。不幸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挖掘出来的北京人化石,除了3颗放在瑞典实验室的牙齿以外,其余的都神秘失踪,至今仍是一个谜。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军队侵占北京,但是当时协和医学院是美国的机构,挂有美国国旗,因此成了北京人化石的“保险箱”。
  1941年开始,珍珠港事件前夕,日美关系越来越紧张,北京人化石的安全成了人们非常忧虑的问题。当时只有3种选择:一是把化石运到抗战期间国民党政府的“陪都”重庆去;二是留在北京,找一个妥善的地方秘密收藏起来;三是送到美国去暂时保管。3种办法各有利弊。经过选择,认为第三种办法比较可行。当时,魏瑞敦决定离开中国去美国历史自然博物馆。他吩咐他的助手胡承志加班加点赶制北京人标本模型,准备把模型带到美国去研究。后来他又担心标本留在日本人占领区很不安全,就托美国大使詹森把化石运到美国暂为保管。詹森不同意,因为在发掘周口店时中美双方有协议:不得把发现的人类化石带出中国。后来,当时己任中华民国行政院长的翁文灏以官方的名义委托詹森把化石运往美国,他才同意。
  1941年11月中旬或下旬,胡承志和吉延卿一起奉命把北京人化石装箱,共装了两个木箱,一个长48寸、高11寸、宽22寸,另一个长45寸、高宽各22寸。装箱十分考究,先将化石用擦显微镜头的细棉包好,再用软纸包,然后裹以洁白的医用吸水棉花,再用粉连纸包上,最后把医用细纱布多层包在外面,然后放人小木盒,并用吸水棉花将小木盒填满。小木盒装进大木箱后,用木丝填充塞满。至于牙齿化石,均装入小纸盒内,上面有玻璃,内填棉花,玻璃上有红边的标志号码,并详细注明牙齿所属部位。两个木箱装好后,大箱上标有“SADEl”字样,小箱上标有“SADE2”字样,装好后,把箱子送到北京协和医院总务长埔文的办公室。据说送去当天就被转送到F楼4号保险室里。
  化石被美国陆战队运往秦皇岛,准备搭乘来接送陆战队的哈里森总统号轮船。但是该船在开往秦皇岛的途中,正赶上太平洋战争爆发,这条船被日本人击沉于长江口外。而负责携带这批化石的美国军医弗利被日军俘虏,从此这批非常珍贵的化石就失踪了,至今仍是个谜。而半个世纪以来,日本官方始终不承认获得和收藏“北京人”。
  据胡承志回忆,他们将箱子送到埔文办公室后,埔文说大约在11月底将把化石送到美国大使馆,准备由美国海军陆战队带到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去。12月5日早晨5点钟,装有化石箱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专用列车离开北京,沿着当时的京山铁路向位于渤海岸边的秦皇岛开去,打算把化石送上一艘由上海驶来的美国定期航轮——哈里逊总统号,这艘轮船预定12月8日到达秦皇岛。但是,这个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现,珍珠港事件就发生了。
  
  “北京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在北京人化石丢失后的60多年中,几乎每隔 10年,都会在新闻媒体上出现一次追寻热潮。那么北京人化石现在到底会在哪里?在美国还是在日本?
  早在80年代,一条线索表明:珍珠港事件爆发前夕,一个守护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总部与美国驻华大使馆相通的便门口的卫兵,看到有两个人抬了一箱东西,埋在大使馆的后院里。这个卫兵推测,这一箱东西可能是北京人化石。但至今未找到这个箱子。1992年,在中日复交20周年之际,日,本大坂举办中国恐龙与北京猿人展览,有关方面利用这一机会与日方有关人士成立了回归北京猿人化石委员会,发表了回归北京猿人宣言。日中友协大坂分会和日中合作公司负责联络,大坂的《每日新闻》负责宣传工作。后来,《每日新闻》知难而退了。因为有人传言,如此调查下去,有可能引出第二个“慰安妇事件”。
  丢失过程中有许多环节至今仍是一团迷雾,许多当事人也已经不在世了,这必然给追寻工作带来难以克服的困难。从现在掌握的材料来看,几乎每一个环节都有不同的说法,各种说法之间充满着矛盾,就像一团乱麻,很难理出头绪。例如化石在协和医学院装箱后,据说又被美军分装到了军用箱中。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确凿证据可以证明这批化石被分装到了军用箱中。当军用箱在秦皇岛被日军俘获后,也没有一个当事人证明箱中确有那些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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