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1期

多个名字背后的传奇朱德

作者:余 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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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葬在屋后左侧的一棵大松树下,不修坟头、不立墓碑,以防反动派挖坟下毒手。孙儿、孙媳皆遵嘱安葬钟氏。
  噩耗传到延安,各界群众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陕甘宁边区政府文化委员会主任吴玉章在会上号召,做母亲的要学习钟太夫人,做儿女的要学习朱德总司令。
  此时,朱德的心情是悲痛的。他曾在接受意大利记者访问时动情地说,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我没能侍奉老母,在她离开人间时,我没有端一碗水给她喝”。然而,朱德很快将这种哀情埋入心底,化成一股力量,把对母亲的爱上升为对人民的爱、对中华民族的爱。他在《回忆我的母亲》一文中说:“母亲现在离我而去了,我将永远不能再见她一面了,这个哀痛是无法补救的。母亲是一个平凡的人,她只是中国千百万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但是,正是这千百万人创造了和创造着中国的历史。我用什么方法来报答母亲的深恩呢?我将继续尽忠于我们的民族和人民,尽忠于我们的民族和人民的希望——中国共产党,使和母亲同样生活着的人能够过快乐的生活。”朱德一生的革命活动确实实践了这一诺言。
  朱德6岁时,入读本姓家族办的私塾,塾师按排行给他取名代珍。移居大湾后。伯父送他进席家砭私塾。先生给他取学名“玉阶”,意取“沿着玉石砌成的阶梯步步登高”
  由于世代贫困,朱德家祖祖辈辈没有一个识字的人,饱受着没有文化的苦痛。1892年,朱德6岁那年,老人把他们兄弟3人送到本姓家族办的药铺垭私塾就读。塾师是朱德的远房堂叔朱世秦。
  朱世秦按朱氏宗谱的排行给朱德取名为朱代珍。在药铺垭读书的全都是农家子弟,朱德在学生中的年龄最小,但他聪明、肯学,记得的字最多。朱世秦因为朱德书读得好而特别喜欢他。朱德从《三字经》学起,读完了《大学》、《中庸》、《论语》,还读了《孟子》的一部分。
  在药铺垭私塾读了一年之后,因为老师“教得不太行”,朱德三兄弟改读丁姓的私塾。这个私塾的主人,就是朱德家租佃田地的地主,朱德暗地称他为“丁阎王”。私塾先生是一个秀才,课讲得比药铺垭私塾要好得多。这个先生知识广博,对每个字、词、句解释得很清楚。朱德见家里花费钱财供自己上学,学习更加勤奋刻苦。
  当时能到像丁家私塾这样的地方读书的,绝大部分是地主或者有钱人家的子弟。朱家兄弟3人被安排坐在课堂里光线最暗的地方。那些少爷根本看不起朱德兄弟这样穿着草鞋的穷娃子,时常用鄙夷的眼光盯着他们,甚至给他们起绰号,咒骂他们是“三条水牛”,还故意把“朱”写成“猪”,用各种方法来奚落他们。“人穷志不短”,朱德兄弟仨反抗过、斗争过,将这些事情上告先生,可是先生也不敢得罪这些地主家的孩子,结果受斥责、挨手板的还是被欺侮的朱家兄弟。
  一天,朱德在自家树上摘了一个梨,带到私塾后让丁家少爷看见了,抢去就啃,还恶语伤人:“梨子是人吃的,哪个见过‘猪’(朱)吃梨!”这一下,朱德实在无法容忍了,就同他们理论起来:“我的梨子,你们凭什么抢去?”
  话才出口,丁家的少爷们一拥而上,劈头盖脸地对朱德就是一阵拳脚。大哥朱代历上前阻止评理,丁家少爷们对代历又是一顿拳脚。朱家兄弟实在忍无可忍,齐心协力进行还击。丁家少爷虽然人多势众,但个个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哪个也不是朱家兄弟的对手。朱家兄弟正在狠狠还击时,被先生吼住了,还被罚站了一阵子。朱德兄弟俩虽然觉得先生这样处理太不公平,但受雇于人的先生也有难处呀!
  事后,先生对朱家兄弟好言相劝:“你们要学会忍耐。你们在丁家读书,不忍怎么读下去?古人云:不忍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并鼓励他们,“要刻苦用功。古人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们要能吃得下常人吃不下的苦,要能受得常人受不了的气,将来才能出人头地,有所作为!”这些话让朱德刻骨铭心。
  在丁家私塾读了不久,朱家实在负担不起3个孩子读书的费用了,于是让两个大孩子回家种地了,朱德因为年龄小,又过继给了伯父朱世连,能够继续读下去。他在丁家私塾读了两年,除读完了四书外,还读了《诗经》、《书经》,并且还开始学作对联。他用优异的成绩证明,穿草鞋的孩子不但会种田,还会读书,而且比周围所有的人都读得好、读得多!于是,就连偏心的先生也不得不承认:朱代珍这孩子这么用功,将来肯定有出息。
  当时,旱灾严重地困扰着山区的农民,许多农家因为田里的禾苗枯死,不得不扶老携幼,远走他乡。
  1895年。朱德家里没有力量交纳地主的加租,地主的管家就在除夕那天突然来到朱家。一进门就板着脸:“我家老爷有话交代。你家欠下的租,新账加老账,连本带利,分文不能少,就是卖儿卖女也得结清了。”
  朱家老小听到这里,恨得直咬牙,老祖父朱邦俊气愤地对管家说:“你家老爷也太狠毒了,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今年要租子没有,要命有一条!”话音刚落就摔倒在地,晕了过去。管家看到如此情景,也只好收场,临出门时,还撂下一句:“你装死也没用。年前你交不了租子还不了债,就莫想过年!走着瞧吧!”
  除夕夜。不时传来一阵阵的鞭炮声,那是“丁阎王”在丁家大院里关着大门尽情欢乐。此时,朱家老小围坐在火盆旁,默默地送走这年最后一个寒夜。而此时“丁阎王”家的管家提着灯笼、带着打手闯进了朱家:“你们姓朱的全家都在这里,好好听着,我丁家老爷传话,你们欠的租债一定要还清!你家租的田全部收回,已另外招租了。限你们明天就搬出这里!”
  农历大年初一。朱邦俊父子迈着沉重的脚步,冒着飘飘的雨雪,顶着凛冽的寒风,在泥泞的小山道上四处奔波,为了全家人的生计,求拜佃主,租房佃田。他们奔波了一天,毫无着落。晚上,富人家的孩子们提着灯笼、放起了鞭炮,朱德和他的兄弟们却围坐在长辈的身旁,默默地听着大人们议论来年的生计。全家人计议到半夜,认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向人家借钱赎回祖屋,分居两处各谋生路。于是,决定朱世林夫妇带着孩子迁居陈家湾,朱德随伯父母、祖父母及三叔、四叔迁回朱家大湾,在老祖屋附近佃租土地。
  分别的时刻是令人心碎的。朱德眼含热泪,依依惜别了慈爱的母亲和朝夕相处的兄弟们,离别了他生活9年的山村……朱德后来回忆起当年家庭破产、骨肉分离的惨景时说:“在悲惨的情况下,我们一家人哭泣着连夜分散……”“母亲沉痛的三言两语的诉说以及我亲眼见的许多不平事实,启发了我幼年时期反抗压迫追求光明的思想,使我决心寻找新的生活。”
  朱德随伯父移居大湾的一年以后,有远见的伯父又送朱德进入距大湾8里地的席家砭私塾继续读书。他在这里断断续续地度过了8年的私塾生活。
  塾馆的先生叫席国珍,是一位很有见地、又很有骨气的正直的知识分子。入学那天,伯父带着朱德拜见席先生。先生拍了拍朱德的肩头,十分满意地说:“我给你起个学名‘玉阶’,希望你用功读书,像白玉那样清清白白做人,扎扎实实做事,立志沿着玉石砌成的阶梯步步登高。你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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