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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4年第3期

玻璃上的霜(散文)

作者:朱寒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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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想把秋天撕开一道口子,无穷的可能纷沓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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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现实中的秋天还在继续炜烨,冰冷的空气里居然还游离着几丝下雨时特有的西瓜味道,很清新。树木通通地垂向一边,叶子相互拍打倾轧,而后慢慢凋零。在明媚的秋光里,我站在立交桥的阴影底下等待某个大人物的车辆经过,周围的车辆急不可耐地摁喇叭,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人都偏过头来用抱怨的神气扫我一眼,好像用眼睛发射一口看不见的痰。我当时胜似具雕像,脚穿一双发亮的破棉鞋,服饰搭配有碍观瞻甚至有损市容,我分秒戒备地环顾四周。这是我的工作,任何一点潜在的危险都足以要了我的命。工作是我的衣食父母,但我有时会很奇怪我现在怎么在干这个活,看书的时候经常看到“陷入时空和命运之谜”之类很玄的话,就真的会很呼应地感到眩晕,于是很愚蠢地在心底“我操”一下,告诉自己有一种被屠宰的感觉,就像“没有童年”,还有种进了圈套的愤懑,好像在黑夜里一脚踏进了没有井盖的下水道。
  什么是秋天呢?书上说得太多了,林林总总,它们的形态像酽稠的粥一样搅在脑子里,我目前比较认可李贺的“独睡南床月,今秋似去秋”。被窝里干燥温暖,黑暗给了我很多胡思乱想的时间。我想念我公公了,想念千里以外阴霾和雨季,想念周围山峦层次不同的墨绿和昏黑色,想念星夜和校门口的小卖部,它们在我孩提和少年时日复一日地出现,好像永远不会变化,我当时觉得生活寡淡得像清晨山寺里的鸡鸣,恨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渴望一切形式的改变。现在不知道这一切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样,一个小学同学告诉我老家的变化巨大,包括他有了一个毛毛。我想得到,某些山包可能被轰开然后被推土机碾平,河里不再有团鱼,水塘可能被填埋了。我想念鱼竿和钓钩,我的鱼竿经过我公公的精调细选,大小、轻重都合适,我绑的钓钩坚韧异常,我和我公公的钓钩都是我打的结,它们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没有鱼咬钩以后可以轻易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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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在哪儿听谁说过:投生人世就应该丢掉幻想准备斗争,健忘一点才能健康,这道理就像所有的生灵一样应该各安天命,节哀顺变。我总想追随一个模糊漂移的空间,里面色彩的搭配全是淋漓的大手笔,有取之不尽的泉流,思绪因为精力充足而永不停歇。阒静无声的角落,幻想和记忆久而弥坚,希望懵懂地闪烁着……这样的人不应少:她专心地吃一串糖葫芦,传递给人愚蠢的印象,我身边的人嘲笑她丑陋而且笨拙,那些话让我感到浑身刺痒。一个养鸡场的模型在睡梦里聒噪,所谓幸福像玻璃碴子一样嵌在水泥路上闪,被鞋底摩擦然后带走。
  
  朱寒汛,大学生,现居北京,曾发表散文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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