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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5年第3期

《上帝之城》:最残酷的黑帮电影

作者:沙 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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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卡评委疯了?”
  
  《上帝之城》一片成功似乎是注定的,似乎是在“温柔三人组”中那个长得酷似瑞奇·马汀,容貌相当俊朗,内心温柔多情的古惑仔多毛,在贫民窟的空场上,在小孩子们一片崇敬和仰视的目光中,豪情冲天地将那枚手工缝制的足球踢上高空,又拔出怀中的手枪一击而中的的那一个巨酷无比的瞬间,就已经宣告,2003年巴西电影的最高荣誉,非《上帝之城》一片莫属了。
  影片的剧本是根据巴西著名作家保罗·林斯的同名畅销小说改编而成,故事发生的背景,也就是帅哥多毛生活了十六年的,位于里约郊区,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如今拥有十二万居民的该市著名贫民区——“上帝之城”。就是说,影片的真正主角不是人物,而是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
  1960年代,大量怀抱幻想的贫民来到里约热内卢,在政府设置的贫民区落户。由于种族和阶级偏见,政府采取完全不闻不问的态度,令“上帝之城”成为“被上帝遗忘的角落”。年轻人游荡于社会的底层和边缘,开始聚集成团伙帮派,进行有组织的大规模犯罪和毒品军火交易,俨然形成了与社会对抗的体系,并控制了整个社区,成为名副其实的“国中之国”。匪徒的年龄越来越低。直到今天,仍使巴西政府备感困扰。
  小说作者林斯本人即在“上帝之城”长大成人。1982年,他因参与一项研究下层社会犯罪行为的人类学计划返回家乡进行采访,却发现自己更偏好用文学的方式来表现这一人间地狱的残酷景象。于是他耗费八年时间进行了深入采访和收集资料,广泛调查臭名昭著的房屋修建计划。小说出版后,在巴西引起巨大轰动,并被译成六种语言,被十二国购买版权。
  林斯在接受《纽约时报》记者采访时说:“故事都是真实的,团伙、毒品就是如此折磨着我的社区,影片主创人员接受了我的八点建议,包括要选用熟悉山上贫民区生活的演员等。这使得影片能够相当逼真和传神地表现他们的生活。”
  
  事实上,在正式拍摄之前,导演费尔南多·梅里尔斯曾经煞费苦心地在里约的一个贫民区建起了一所艺术学校,在学生和当地居民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一边授课一边真刀实枪地开始拍摄。他从二千人中精心挑选了二百人,整整一年,每周两次,将他们认真学戏的过程,记录下来。影片中,除了饰演毒贩桑黛罗的演员为专职演员,其他都是当地孩子,而一位二十三岁的当地青年扮演的一名毒贩,则受到了更高的评价。
  美国媒体据此评论说,这是从内部透视而不是在外部观察而得的珍贵艺术品,任何采访难以描摹,零距离隐性采访也不能,因为这是活脱脱的生活,是作者心血的结晶。
  有人甚至将这部影片称为当年“最残酷的黑帮电影”,并将它与《纽约黑帮》进行比较:尽管没有里奥纳多和卡麦隆·迪亚兹,没有星光闪耀的包装,只是昏黄的镜头、飞扬的尘土、绝尘而去的希望,那么多嚣张、疯狂、恐惧、无助、嗜血和绝望的眼神,《上帝之城》还是散发了独特的,无与伦比的魅力。
  所有的创作人员都投入了巨大的热情和真诚,他们似乎带着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来制作这部电影。导演费尔南多·梅里尔斯在阅读林斯的小说后感慨地说:“我意识到我们来自中产阶级,无法看到就在我们鼻子底下发生的事。我们不知道那条分隔了两个国家的深渊:‘Brazil’和‘brazil’。从深渊的那边看,政府、法律、公民权、政治、教育、前途和未来都不过是抽象的概念,仅仅是轻烟。”因此,他决定为巴西的中产阶级制作这部电影:“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更深入地认识国家的机会。我们遗弃了社会的这一部分,而现在我们遭到了报应。”
  由于缺少身临其境的真实体验,费尔南多·梅里尔斯还专程请来曾在贫民区拍摄影片的电影人卡提亚·路德合作,卡提亚·路德在谈到这次特殊的合作经历时也显得非常激动:“十年前没人谈论这个问题,没有人对种族主义和暴力的起源作出研究,也没有人对社会提出质询。而现在,人们开始探询了解,他们开始意识到他们自己的警察无法终结暴力。”
  影片的制片人,拍摄过《中央车站》和《太阳背面》的巴西著名导演沃特·塞勒斯则更进一步指出:“巴西每年有四万多人死于暴力,是科索沃死亡总数的三倍还多。在市郊地区很多死亡惨案都是毒品团伙争斗,或毒贩与警察对峙的产物。《上帝之城》想做到的就是尽可能地了解我们是如何陷入这种混乱之中的。”对于有人指责影片将巴西的贫民区展现得仿佛只有毒品贩子,塞勒斯则表示:“其实大部分巴西人是这种现状的牺牲品。”他甚至一针见血地指出:“不要期望怜悯与救赎。在上帝之城里没有此类东西。它描述了这样一个世界:那里的人们被巴西的统治阶层遗忘了太久;国家从未提供过适当的健康和教育服务。事实上,国家惟一充分提供的,就是子弹。”
  
  尽管被称为“最残酷的黑帮电影”,但和其它同类型题材影片不同的是,《上帝之城》丝毫没有显露出好莱坞大片那种哗众取宠和居高临下的姿态,也没有对暴力和色情进行刻意和虚张声势的渲染;相反地,由于创作者始终肩负着如上所述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使得整部影片呈现出一种原生态赤裸裸的震撼力。肮脏和拥挤的街巷,走投无路的孩子,激烈的无处不在的枪战,为了抢夺毒品和地盘而突然爆发的火并,杀人不见血的少年,以及背叛、仇恨、恐惧、忧心忡忡,全都像一幅生动逼真的社会图景展现出来,观众在获得异样的审美快感的同时,会发觉自己其实沉溺在一种忧伤和内疚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巴西报纸评论说:影片给我们民族的心开了一个洞,它淌出血来,每个人都该认真地对待这些已经迫在眉睫的社会问题。当时的巴西总统路易斯,更毫不掩饰地称赞这是一部难得的好电影,甚至感叹说,“看了这部片子,我决心改变我的社会公共安全政策。”
  这部电影在巴西上映不久,立即成了当地一件文化和政治大事,它不仅是2002年巴西电影票房冠军,拥有三百三十多万观众,卖出了五万多盘录像带和2.3万张VCD,同时更创下了三十年来的最高票房纪录,吸引了众多政治家、社会活动家的关注。它同时也成为巴西第一部打进美国市场并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的电影。
  《上帝之城》的影片成本为330万美元,而仅在北美票房收入已达470万美元,在世界其它国家和地区的票房则达到2030万美元。已经有超过二十七个电影节给予了它大大小小的各种奖项,另外有超过八十位影评人把它列入了年度十佳,在IMDB的影史最佳二百五十位影片评选中,它已经跃升至了第四十五位。
  由于拍摄了这部影片而被媒体誉为“巴西的马丁·斯科塞斯”的费尔南多·梅尔勒斯,得到提名消息之后,在兴奋和慌乱中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和不知所措:“一个葡萄牙语的电影被提名为最佳改编剧本,我的第一反应是想——这些奥斯卡评委疯了吧?”
  “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彻头彻尾的巴西电影,竟然还得到最佳剪辑的提名?”
  但是其他人显然不是这样看的,英国《卫报》的影评人说:“去看这电影,要用跑的,而别用走的去戏院——这就是我能说的。”
  
  “走也是死路一条,留也是死路一条”
  
  (影片开篇)
  热闹而纷乱的宴会,纵酒狂欢的少年,厨房里磨刀霍霍,一只鸡被抓上案板,迅速地褪毛,扒皮,托上烤箱,一股外焦里嫩酥酥软软肥得流油的烤鸡的香味,在几分钟之内扑鼻而来,充满了诱惑;另一只鸡,看上去睿智而机警,突然间趁人不备挣脱了绑在腿上的细绳,展开翅膀,扑楞楞从高高的房檐飞身跃下,那矫健的身姿宛若传说中的小李飞刀。
  站到地上,它甚至还镇定地挺着鸡冠四处探望了一下,终于选好了安全的方向,下定决心狂奔而去——小鸡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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