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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0年第6期

新千年诗歌精选之一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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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被刻意渲染。
  还有多少旧日可以精挑细拣?
  影集中最终缺失的,是你虚构的,
  一个幻影。
  
  有时你不得不再度虚构一个幻影,
  一夜秋风,掀得雨篷噼啪作响,
  你将更贴近爱人的身体……而空虚也随之而
  来,
  婚姻所要求的比爱情要低,
  爱情所要求的又含糊其辞,
  你要么上教堂,要么独自寻找上帝。
  
  这不是英雄美人的时代,
  也不是香草美人的时代,十年了
  当一滴香水战胜了一大片草地,
  
  草原上的落日就不会使人跪下、歌唱;
  如果你抽身远游——归来时,
  便不再有故乡。
  
  除了我们共同信奉的一只鸟,
  除了我们各自经历的高烧之夜。十年了
  电话中的问候不是过于空洞,
  便是显得过于琐碎。
  我们提前理解了那些老人——
  对晚辈百般溺爱,任他们为所欲为。
  
  激流已经穿过峡谷,
  从今天起,我不再悲伤,
  但我永不嘲笑悲伤。
  从今天起,我理解了石头中的火焰和流水,
  它可能是连绵的峭壁,
  可能是细小的,圆滑或尖锐,让我们膝头受伤。
  
  啊,我们的嘴唇,
  依然能够说出美好的词汇,
  但已不适于歌唱,也不适于亲吻,
  相信吧,春天会再次到来,
  依然是雪,并不对大地示以轻蔑,
  而大地,并未一口回绝……
  
  或许,这是洪水泛滥的十年,
  泥沙俱下之后,一个人的池塘只留下些小鱼,
  而随波逐流的大鱼不是叛逆的。
  或许这是伐木烧炭的十年,
  如果一个夏天没有挥霍掉我们的全部梦想,
  在冬日的火炉里,它依然会成语一样闪光。
  让我们回到开始吧——十年了
  这是我为你写下的唯一的一封信,
  但不是唯一的一首诗。
  也许这样更为简洁,
  “十年,我们才起身上岸,
  刚刚踮起脚尖……”
  余笑忠,现居武汉。
  
  活着并倾听……(外一首)庞余亮
  
  活着并倾听——
  阔叶林的落叶就像男人坠地
  细叶林的落叶就像女人坠地
  整整一夜,无数个男人和女人
  不停地坠地。
  一夜风吹……我所看见的枝头上空空如也
  哦,一场生活结束了
  必须用死来纪念
  ——之后是寂静,未亡人的寂静。
  
  事情
  
  12月9日,说废话的人,吃葵花籽的人
  整整三个小时,座谈会结束
  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会场
  和遍地的葵花籽壳
  
  到了夜晚电视新闻里他们还会复活
  依旧在说,依旧在吃葵花籽
  并且把更多的葵花籽壳
  撒向更多的人家地板上
  
  12月10日的凌晨,已经有点衰老的女主人
  把一大堆废报纸、桔皮、葵花籽壳组成的垃圾
  从阳台上偷偷地抛下——
  至此,生活还没有开始,也许已没有开始。
  
  庞余亮,现居江苏。
  
  遗产继承者(外一首)小海
  
  终于等来了一场春雨
  砖缝中的蟾蜍们
  带着被残害的体力和性欲
  蠢蠢欲动,这个怪物
  整整一冬都在我们心中安眠
  一个与物质力量对抗的形体
  这样破烂,不堪一击
  这是两个季节的结合
  它已触摸到冬天的苦根
  美丽的年华
  遭遇着痛苦的长寿者
  不幸、孤单、无限
  像千年宝瓶中深度焦虑的帝王
  抬起潮湿金色的脑袋
  请允许它在漫漫长夜里回忆
  那少数的居民
  毁坏了亲切的床榻
  乞丐们
  在它们背上采集运气
  一半是习俗
  一半是灾难
  
  我们所享受到的人间春色
  无不是圣人的遗产
  
  十年前的诗
  
  此刻,她坐在我的对面
  有些绝望,因为不能一直在街上
  我们喝着加冰的饮料
  冲凉的人陆续进进出出
  她使劲往冰杯里吹气
  鼓着腮帮子愣神
  
  街上的房子和十年前一样
  经过长久的旅行后
  我们终于回来了
  但世界和十年前完全两样
  那十年前遥远的誓言
  像风擦过我们的身体
  
  一个自由的梦想
  一本书籍的信徒
  一张霉斑的照片
  他们三个相聚于一家地下旅馆
  
  革命中推倒的塑像
  又回到街头
  施肥的园丁
  重新走进
  花木丛中
  小海,现居苏州。
  
  高原上(外一首)
  ·朵渔
  
  当狮子抖动全身的月光,漫步在
  黄叶枯草间,我的泪流下来。并不是感动,
  而是一种深深的惊恐
  来自那个高度,那辉煌的色彩,忧郁的眼神
  
  和孤傲的心。
  
  夜雨
  
  像千万枚钉子自天堂落下
  小雨点落在屋瓦上石头上水泥上
  发出噼啪的声音结束它短暂的一生
  夜雨,仅仅是一种声音
  被臆想、被放大,比如“凭窗夜读”
  将人的心灵隔绝在夜色里
  像温凉的茶几与枕头
  “甚至会带来一种孤独啊。”
  虽然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但这并不就意味着永恒
  
  朵渔,现居天津。
  
  到处都是孤寂的生活巫昂
  
  到处都是孤寂的生活
  没有一个地方曾经温暖过我
  张开的双臂
  旋涡一样黑暗和冰冷
  这是北方
  十年前的木头
  至今仍未发芽
  对雨水
  抱着深深的敌意
  
  到处都是糜烂的生活
  清晨醒来
  床上的珍珠变成坚硬的贝壳
  孤独的羊角
  永远是无用的装饰
  日复一日地站在山崖上的
  不过是块石头
  
  到处都是贫穷的生活
  节日之前
  他们被驱赶出城
  只剩下酒吧里优雅的人们
  在讲一个恐怖故事
  
  到处都是崭新的生活
  古老的职业
  渐渐消失
  说书人加入了殡仪馆的行列
  种种名贵的消遣
  从遥远的地方
  移居本地
  
  到处都是半生不死的生活
  像即将过冬的鸭嘴兽
  不愿意吞下最后一口河水
  离开安全的巢穴
  
  到处都是干枯的爱情
  和临终的柴火
  我们滑下地铁口
  就好像滑下地狱
  一切丑角的梦想剧场
  在城市的中央
  高高耸立
  高过盲歌手的喉咙
  高过一只鸟跌落时
  尖利的惨叫
  
  到处都是生活
  到处都是生活的残余
  巫昂,现居北京。
  
  上邮局柳宗宣
  
  今天想到你的死
  父亲,你是用激进的方式
  解决了自己。在我往邮局
  发信的路上;我决定离开这里
  单位快倒闭了;那个院子死气沉沉
  还有几个人在那里
  你是不堪忍受才用一根麻绳
  把你与我们隔离。肺气肿
  活着比死还难过,带着对兄嫂的绝望
  还有我。在去看你的时候
  你就开始策划自己的后事
  你要我把你埋在屋后的那块高地
  我们穷,拿不出钱把你送进
  大医院。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死
  无可奈何。你自己把自己解决掉了
  把一大堆难题留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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