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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4年第3期

论人的精神

作者:S.拉达克里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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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与道德
  
  今天我们生活所需要的是另一个更持久世界的精神气息。我们必须重新恢复由于生活压力而误入歧途的直觉能力。获得各种学科和技术成就的现代文化已经了解到大量的事实,但是并没有掌握这些事实所存在的那个世界。倘若我们用尚未被习俗和惯例弄得迟钝的眼睛去观察世界的话,那么为了尽快感觉到我们周围世界奇异而惊人的,陌生而美妙的,神秘而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不同于精密科学的学科——艺术和文学、哲学和宗教就是不可缺少的。科学能够把物质世界分离为电子并撞击出原子,但是却不能说明那些能够做到这一切事情的天才人物,不能说明人的崇高气质,不能说明眼睛的表情以及眼睛里所闪耀的慈爱。人的存在深深地扎根于“实在”的本性之中。他的一切创造活动都坚实地建立在这个根基之上。
  伟大的美学著作家西奥多·李普斯(Theodor Lìpps)把艺术的直觉看作是“Einfuhlung”的行为,“Einfuhlung”一词被翻译为“移情”。如果“同情”是自身所具有的感情,那么“移情”则是指感情转移到对象之中。当我们冥思一个对象时,我们就会设想自己处身于这个对象之中,并且感觉到它内在的节奏。一切艺术作品都试图再现或接近于所见、所闻和所感触的事物。当心思集中于某一物体时,它就会完全被这一物体所占据,与这个物体相融合,全神贯注于这个物体并按照自己的观念重新塑造这个物体,从而创造出艺术作品。这种纯粹的冥思行为只有对那些完全自由的、并且以谦恭和虔诚的态度去观察事物的心思来说才是可能的。这种自由就像心地纯洁一样珍贵,心地纯洁是证悟神的一个条件。自由是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中我们的一切能力都被提高、加强和纯化。在这种状态中我们不是用自己的大脑,而是用我们整个的血液和存在去描绘或上色。
  艺术是表达生活的。它是灵魂视觉的表现,并不完全是理智的表现。艺术超越了理智的界限,按培根的话说,它能使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与之相调和。艺术家对宇宙的态度往往是承认大于理解。他意识到自己驾驭一切事物的艰难,但是并没有被这种艰难吓得发抖。他力图从事物中获得这种驾驭力,并把它表现给我们看。艺术家之所以能这样做,并不是借助他的理智,而是通过一种更成熟的智慧——直觉能力。这种直觉能力是连接现象与实在、肉体与精神的链环。在我们达到神与世俗的必然结合之前,在精神微妙地渗透于人的整体之前,我们则不会具有那种宁静而燃烧的激情,那种能够照亮地面黑暗的、闪电般的视觉闪光,以及那种能够驱赶道德上的痛苦刺激的、贞洁的领悟力。一切伟大的、具有微妙的精神魅力的艺术家都能传达一种静寂,一种模糊的观念,一种超然、朦胧的感觉。
  我们有许多杰出的著作家太过于凭理智行事了,因而没有达到真正伟大的高度。他们只触及到心思,并没有进入灵魂。伟大的艺术所需要的不是理智能力,而是灵感——印度诗人丹迪(Dandin)所谓的“天赋才华”。伟大艺术的出现只有在那些罕见的时刻——当艺术家从自身中脱离出来,并竭尽全力遵从神的命令的时候,正像苏格拉底曾经用耳语把智慧传入他自己的耳朵一样。在这种最高级的时刻,凡是能够控制住人性表现的那些人,都能在自身中感觉到一种神圣光辉的火花,他们仿佛想象和感觉到神就在他们之中,仿佛揭示出宇宙神秘计划的一些片断。马修·阿诺德(Matthew Arnold)说,当华兹华斯和拜伦真正出现灵感的时候,大自然就会从他们手中接过笔来替他们写作。换言之,他们的活动正是纯粹精神的活动,是在最高级的时刻被公正和无私所纯化了的人的意识的显现。我们一些优秀的作家只是浮在表面上,观看或考察精神,并没有深入进去。因此,他们不能培养、复活和重新振兴精神。他们的作品并不是艺术作品,只是技巧上的练习。他们有智力,也有技巧,但缺少那种心思——那种通过在画面上完美地涂上新颜色或写出新诗行而能够从另一个世界中酿出奇异价值的心思。
  单纯的行为端正并不是道德的最终表现。行为的端正可以是传统的优良形式,却不是有创造性的美好生活。道德上的英雄并不满足于单纯的道德行为。当苏格拉底拒绝逃离监狱的时候,他的行为并不像他同时代的那些遇到机会就设法逃脱的一般的优秀人物。耶稣在彼拉多(4)审判之前的行为也不是由谨慎的道德观念所驱使的。常识和世俗的智慧告诉我们,如果大门对一个坐牢者敞开着,而他不去利用这个机会,那他才是个傻瓜。不管怎么说,圣洁与一般的精明是不同的。圣洁是本性的内在美质,通过这种美质人的精神能够纯化世俗的感情和愿望,能够耐心而坚定地寓于一种与宇宙精神相交融的状态。心思和精神的纯洁性就在心之中,是其他一切善性的本源。凡具有这种纯洁性的人就能立即发现什么是善,并能牢牢地抓住它;为了实现善,他们甚至谦卑到了极点。福利、安逸、享乐——所有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东西,都应当抛到一边去,即使这些东西不被看作是阻碍具有创造性的爱的英雄生活的沉重障碍的话。这一点不仅适用于印度和希腊知识渊博的贤哲,犹太人的先知,基督教的圣徒,而且适用于许多道德生活中的无名英雄。这些无名英雄能严格地遵守各种准则,发现社会上的追求,并通过这种追求提高和引导人性向前发展。
  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情感、冲动、习惯和下意识行为的奴隶。我们一般不了解下意识思维的巨大影响,不了解心理的习惯以及我们过去的经验对我们现在的观点和决定所具有的强大支配力。人的本性具有一种促进或强化习惯稳定性的趋势。这里的习惯不仅指肉体的习惯,而且指理智和感情的习惯。任何奇异或非凡的事情似乎都是非道德的,因为它与那些根深蒂固的常规习俗(我们可以称它为“社会良知”)是相对立的。我们是按照一种没有经过检验和周密思考就被接受的法则去生活或力求生存的。我们吃与喝,游戏与工作,从事交易和卖弄拿手好戏,都不是因为我们为自己选择了这些活动,而是我们的生存环境决定我们这样做的。我们把社会所期望于我们的东西给予社会,并且履行我们的身份所赋予我们的各种义务。这种态度只是消极的默从,并不是积极的创造。我们的生活不是靠自己,在某种意义上是靠我们周围的环境。但是,这种状态是不可能长久保持下去的,除非我们抛弃自己的思想和意志,把自己降低到自动机械的水平。我们几乎不能理解的各种内在冲动,我们的爱好与厌恶,我们的贪婪和名利之心会很快地产生冲突。社会对我们的生活提出了许多要求,要符合这些要求一直是不容易的。有的时候我们会感到,我们的行为只服从小集团所强加于我们的各种规章而叛变了人性。人与人之间的亲缘关系经常得不到履行。生活就像人面兽身的斯芬克斯一样,每时每刻都向我们提出新的问题。愚钝的人或在生活的游戏中一直是很幼稚的人则允许他们的行为受机械的引力和斥力的支配,因而他的行动一点也不自由。保持本能的需求与社会义务之间的平衡乃是道德生活的任务。只有当人达到统一,当他揭示出自身的全部本性并能够支配它的时候,他才有权力说“我希望做什么”。到那时,人的自由决定才出自于决定本身并按照决定的本意而发展,尽管这些决定可能与人的兴趣和嗜好是对立的。这些决定打破了生活的常规,给生活带来一种新的力量。这些创造性的决定虽然可以通过回忆来说明,但是它们是不能被预见的。尽管它们否定了预测,而它们又完全是理性的。在机械的重复和自由的创造之间,在常规的道德和精神生活之间存在着一条鸿沟。
  
  宗教经验及其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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