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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吕玉兰的难忘岁月(连载一)

作者:江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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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我了”。特别是当我听到有个别人说我是“高攀”、“想当官”时,我反复扪心自问:我为什么要和玉兰谈恋爱?目的和动机何在?
  事实上,我对于同玉兰的结合,可以说没有一点奢求和私利。就拿当官来说,我不论是在婚前还是婚后,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利用玉兰的影响和威信,去谋过自己的官位,更没有劝说玉兰为我当官搞什么活动,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相反,曾有几次当官的机会,我都婉言谢绝了,因为我觉得自己不是当官的料。同时特别热爱记者这个职业,舍不得改行。而且,我在当不当官的这个问题上,曾几次征求玉兰的意见,她也不同意我当官,认为我干记者比较合适。所以,直到退休,我仍是新华社最基层的一名普通记者。
  说真的,那时我还曾设身处地替玉兰着想了一番。那时已34岁的玉兰,想找一个没结过婚的、又有文化的男朋友。如果要求这个男朋友同玉兰一样,是中央委员和省委书记,根据当时中国的现实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她只能找一个地位比自己低、甚至年龄也要小一点的男朋友。这样,所有同她谈恋爱的男朋友,都可以被称为“高攀”、“往上爬”了。玉兰是个女人,是个身体健康、生理正常的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想生儿育女、当贤妻良母的女人。只是由于一心为了事业和工作。一再推迟解决婚姻问题,才形成了婚姻“老大难”的局面。她应当拥有找对象的权利和自由,而且不论这个对象是什么样的条件。如今,既然玉兰已经选择了我,出于敬重,出于爱情,也出于理解,我应当成全她。
  当时,我在写给玉兰的信中,是这样向她表白自己的“动机”的:“我没有别的企求和目的,只是想着我们能有共同的理想和志愿,能经常在一起谈论国家大事和世界大事。交流思想,在团结友好的气氛中互相尊重、互相帮助、互相爱护。”也许。这些话语在现在有些人看来,是那么幼稚可笑,但却是我当时真实思想的流露。
  我在信中谈到某些人的议论时,这样写道:“我在信上谈到别人讽刺的事,你是不是也听到周围人对你的一些议论了?我们这里个别人的议论主要就是说我‘眼睛高’,‘向上看’,说我是‘小女婿’,‘女尊男卑’,等等。其实,我在去石家庄之前,就考虑到会有一些议论。我觉得,在感情问题上,自己处理得还比较冷静,没有因此影响工作和思想情绪,也更没有从此失去前进的劲头,留恋于建立小家庭或听个别人,议论就表现出急躁和自馁……”
  恩恩爱爱、曲曲折折,我终于踏上了前去同玉兰结婚的里程。
  那是一个永生难忘的日子——1974年10月3日上午,我乘坐301次火车,8点20分从北京出发,前往河北省省会石家庄市。4个多小时的行程,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来的。总之,甜蜜和幸福,伴随着焦虑甚至某种慌恐。当我在车站上,看到玉兰和米荣运时,眼里顿时噙满了泪水。
  下午,省委组织部和当地民政部门的有关同志,来到玉兰办公室,为我们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当时我28岁,属大龄青年;玉兰34岁,更是老姑娘了。
  当晚7点,在河北省委大院一号楼会议室——其实就是玉兰办公室的楼上,举行了简朴而热烈的结婚仪式。
  我在当天的日记本上,这样记述当时的情景:“今天晚上,我同玉兰结婚。河北省委第一书记刘子厚担任主婚人。参加仪式的有省委书记郑三生、马辉、马杰和副书记马力等省领导,新华社河北分社社长米荣运,副社长刘方辰,农村组组长侯志义。以及省委机关的几十位同志。刘子厚、米荣运、玉兰和我,分别说了几句话。我说在座的许多老领导,参加革命的时间比我的年龄还要长,今后接触的机会多了,我要多向你们学习,同时也盼望你们多给予指教。同时,玉兰不仅是我的伴侣,也是我的老师,我还要很好地向玉兰同志学习。”我记得,当我说到“要向玉兰同志学习”时,在座的同志们都开心地笑了。
  婚礼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没有鞭炮、没有喜宴,只是人们在一起坐了坐,吃了点玉兰事先买好的水果糖和她从老家捎来的西瓜,时间总共还不到一小时。我们俩都没有为结婚购置任何东西,洞房就是她的办公室,是河北省委大院一号楼一层西头带有一个小套间的房子。过满半个月婚假,我就回北京上班了。后来的事实表明,这迟到的婚姻尤为甜蜜和珍贵。
  临离开石家庄回京的前夕,玉兰向我嘱咐了一件事。她说,“总理和邓大姐一直很关心俺的婚事,上个月俺给大姐写了封信。向他们汇报和征求了咱们结婚的事。但是,大姐还不认识你,你在北京有机会时,向大姐报个到。”后来,我按玉兰的意见做了。
  那是1975年4月7日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国家代主席董必武同志追悼大会,我从大会堂北门的第二道门口往外走时,看见了邓颖超大姐正站在那里同人说话。我上不上去给大姐“报个到”呢?正在我犹豫之际,大姐忽然向我走来,看了看我,仿佛要同我说话的样子。她那慈祥的目光,顿时使我鼓起了勇气。我走上前去,向大姐说:“邓大姐,玉兰叫我代她向您问好!”
  大姐马上热情地握住我的双手:“噢,原来你就是玉兰的对象呀!你好呀!”
  我接着说:“大姐,我见过您好多次了,但总是不好意思跟您说话。”
  大姐亲切地说:“我们不是早就认识嘛!玉兰是个非常好的同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我要向她学习!”
  “你们两个互相学习!”
  “请代我们向总理问好!”
  “好!也请代总理和我向玉兰同志问好!”
  我们交谈时,邓大姐的两只手一直紧紧地、长久地握着我的手,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我担心别的记者有事找我,就跟大姐说:“大姐,再见吧!”大姐也说:“好,再见!”
  后来,我把见邓大姐的情况,向玉兰说了。她听了感动地说:“总理、大姐这样关心咱们,俺只有更加努力地为党和人民工作学习,才能报答老一辈革命家的关怀啊!”
  在1971年5月召开的中共河北省委二届二次全体会议上,玉兰当选为河北省委副书记。1977年5月,她又担任了河北省委书记。到1980年12月离开省委到正定兼职,玉兰先后担任省委副书记5年零11个月,省委书记3年零7个月,前后近10年时间。其间。她还一直兼着临西县和东留善同村的职务。
  玉兰在省委工作的主要精力是抓农业。
  众所周知,河北历来是农业大省,农业在全省国民经济中一直占有重要位置。
  因此,农业这个“基础”一直是河北省党政领导关注的重点,始终排在河北省委常委会议事日程的主要位置。曾长期担任河北省主要领导的李雪峰、林铁、刘子厚、阎达开等,就一直把主要精力放在农业方面。我几次听玉兰说:“让俺协助省委其他同志分管农业,这副担子重得很啊!”
  1977年3月9日《河北日报》通栏标题为《全省农业学大寨会议圆满成功胜利闭幕》,详细摘发了玉兰在前一天——3月8日在会上的讲话内容,其中有一段这样讲道:“把农业搞上去,‘关键在于一个很大的干劲’,就是要在党的领导下,把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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