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6期

我和吕玉兰的难忘岁月(连载一)

作者:江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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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主义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关键在于一个很大的干劲”,这是毛主席说过的一句话。玉兰把这句话,当做她这次讲话的主题。这天,《河北日报》在头版下半部发表的社论题目,也是这句话。
  那天,玉兰开完会回来,已是中午时分,我在小桌上摆好了饭菜,大家都开始吃饭了。可是玉兰的心仿佛还在会场上,边吃边神采飞扬地对我们说:“今天的大会开得好!可以大讲干社会主义了。这几年,‘四人帮’在台上,尽搞大批大吹,有劲儿叫你使不到点子上。大寨是靠干出来的,大庆是靠干出来的。不干,哪能建成社会主义!”
  这时坐在一旁的玉兰母亲笑着对她说:“快吃饭吧。这几年,你还干得少啊?”
  玉兰也笑着说:“这些年。你也没歇着,在家做饭、喂猪,现在又带小妮儿。没有你这‘后勤部长’,俺在外面也干不成啊!”
  玉兰又接着说:“一会儿,俺就回临西,给县上、村里传达省里的精神,把大伙的干劲鼓得更高点儿!”
  母亲说:“你不睡一会儿啦?”
  玉兰说:“说干就干哩!”
  刚吃完饭,汽车就来了。玉兰匆匆拿上毛巾、牙刷,就要走。
  忽然,她又想起还没顾得上看一眼刚诞生3个月的女儿。只见她走到床前,轻轻地抚摸着江河的脸蛋,恋恋不舍地说:“妮儿,娘又要走了。你在家,多喝点牛奶,快点长大,将来一道大干社会主义啊!”
  说干就干,雷厉风行,是玉兰的一贯作风,也是她的精神风貌的一个体现。就是当省委书记的这几年,仍然是这个样子,工作繁忙、事务众多,以致忙得从来没有时间同自己的家人上过一趟街、逛过一次公园。从1974年开始到省上工作后,玉兰还同时兼着县里和村里的职务,一有空儿就回村里和县里抓工作。有时,白天开完省委常委会,天都黑了,只要有重要精神,她吃过晚饭,还要连夜坐五六个小时的车子赶回去。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一回两回,而是有好多次。
  凡是看过中共“九大”、“十大”和“十一大”新闻照片的人,都会对主席团中两位头裹白毛巾的北方农民打扮的成员留下深刻印象。一位是曾担任过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的山西省大寨大队党支部书记陈永贵;另一位,就是中共中央委员、河北省委书记吕玉兰。有的报刊在报道玉兰事迹时,就称她为“头扎白毛巾的女省委书记”
  “为什么要头扎白毛巾?”我曾问玉兰。
  “这是北方农民参加劳动的习惯打扮。北方风沙大,头裹毛巾,可以防风沙,冬天还可以御寒,夏天热了还可以擦汗。俺从小就喜欢扎白毛巾。”她说。
  后来,我同临西同志谈起北方农民头扎白毛巾的习惯,他们还告诉我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其他地方农民的毛巾都扎得比较低,甚至盖住了眉毛。只有临西一带农民的毛巾扎得高,把前额都亮了出来。他们还说,这是学玉兰的扎法。我问玉兰为啥这样扎,她回答:“这样扎精神!”
  常年头扎白毛巾,这是参加农业劳动的一种习惯。然而,它对于玉兰来说,却有着特殊的含义,说明她当了省委书记后,仍然以一个普通劳动者的姿态出现。
  1976年7月28日,唐山发生大地震。震后5小时,刚从北京新华总社调到河北分社工作的我,就随同省委领导乘坐“安·二”型飞机。从石家庄赶到地震灾区,成为第一个进入唐山采访的记者。由于生活和工作条件艰苦。新华社对派到唐山采访的记者实行了半月一换的轮换制。而我竟一口气在唐山连续工作了两个月,从而成为新华社在唐山灾区坚持采访时间最长的记者。
  8月25日中午,玉兰从石家庄来到唐山。参加省委召开的地市委书记会议。她住在设在唐山飞机场的抗震救灾指挥部里,离我们新华社的营地不远,我便去看望她。当时,她住在一个像火车车厢一样的简易房里。时值炎夏,简易房里又闷又热。犹如蒸笼。我见她挺着已怀有7个多月身孕的大肚子,身子又胖,汗水不止,脸和脚都肿了,坐在地铺上直喘粗气。我想到她过去流过产。有点担心地说:“天气这么热,肚子这么大了,你还坐飞机,跑来跑去的,身体顶得住吗?要不,住一段医院吧?”
  “没事儿,俺能顶住!子厚、马辉在唐山,家里常委少,能顶就顶吧!”,玉兰说到省里的工作,情绪忽然高昂起来,用手挽了挽袖子,“这一段,省委每天来开会的,汇报情况的,要原材料的,送这送那的,人来人往,电话整天响,大伙忙得手脚不着地。俺就喜欢这种紧张劲儿,说办就办,当天的事当天完,省里的同志们都说,这段工作干得挺痛快!”
  9月1日,我以新华社唯一代表的身份。走进北京人民大会堂,参加了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召开的“唐山、丰南抗震救灾先进集体和模范人物代表会议”。这时,我坐在大会堂里,眼前首先映现的是我那挺着大肚子的好妻子——吕玉兰。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 杜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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