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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6年第3期

下午没人看月亮

作者:罗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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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疼他,有她一半疼,她就安心了,三分之一,也可以,就算她不能够疼他爱他,只要他们不散伙,她也就满足了。
  袁小帅的母亲说着、求着,老泪纵横,李左也不由得呜呜呜的哭起来。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袁小帅回来之后,李左足足有三天没有和他说话。充当他们中介人的,是他们的女儿。小丫头干这个差事很在行,让他们既高兴又吃惊。母亲已经走了,但李左的气还没有消,看样子也不打算消。袁小帅说,李左呵,你到底是生我的气,还是生我母亲的气呢,生我的气,可以理解,生母亲的气,就犯不着了。李左哼哼一笑,袁先生,你觉得你值得我生气吗。
  那我就不明白了,袁小帅双手一摊,双肩一耸,大概他把家里也当作法庭了,那就是你在生自己的气哕!
  算你聪明。
  你怎么骂我都可以,袁小帅笑了,李左终于开口,让他吃下了定心丸,不过我可以向毛主席保证,我们的事,我一点风声都没有走。要是你觉得毛主席不够格,那我只好对天发誓了,李左,请把瑞士军刀借我一用。
  干嘛。李左紧张地捂住了包。瑞士军刀她一直放在包里,随身带。那还是袁小帅去香港时,给她带的,说是给她削水果,还有防身,一举两得。
  你不相信袁小帅嘛,那袁小帅只好剁根指头给你看了。
  算了,你就是剁掉十根指头,挖掉两个眼睛又怎么的呢,你残疾了,我可养不起你。
  这么说,你不打算离了吗。袁小帅心里一喜,脸上一亮。
  谁说的,我说过吗。
  可你在我母亲面前还哭了呢。
  笑话,你真是傻瓜一头,你以为我是在为我们哭吗,我是为你母亲,我还没见过这么爱子的母亲呢。
  让李左生气的不仅仅是婆婆的劝说和请求,婆婆走后,袁小帅的大姨妈来了,然后是袁小帅的舅父舅母,袁小帅的表姐堂兄,据说当时袁小帅的一个海归朋友也在整装待发。袁小帅的母亲,也就是李左的婆婆,田田的奶奶还准备出资让李左的家人来做工作。婆婆已经夸下海口,不拿下李左,她的儿媳妇,她是决不会收兵的。要不是袁小帅凯旋而归归得及时,这个家里,现在一定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了。袁小帅坚决声称,他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他能把那些要来劝解的人谢绝于门外,就完全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他问李左,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讨厌他的。
  “李左呵李左,我有什么缺点呢,你让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呀。”
  你有缺点吗。
  李左的确找不到袁小帅的缺点。李左没事的时候,经常想象袁小帅。找来找去,她就是找不着。她是希望袁小帅有些缺点的。袁小帅的缺点,可以成为她让他改正的目标,袁小帅的优点也可以成为她内心的崇拜。可是,不过,然而,这个男人,她的丈夫让她什么都看不见摸不着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袁小帅像个不知错在哪的孩子。
  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劳驾你,和我,再去一趟呀。如果说离婚之初,形势还不明朗,现在,李左已经完全清醒了。李左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坚持到底,那成什么话。不用说袁小帅的亲人朋友,就是家里人也会以为是她在无事生非呢。这样的清醒,给了她一种内心的力量。她清醒地认识到,她在做什么,她在做的事,也是为自己做的。
  那好吧,袁小帅低着头,很痛苦的样子,不过这次去之前,得做好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袁小帅竟然和她讲起条件,这让她不屑,也让她愤怒。但她更多的还是兴奋,她迫切地想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条件。当然,不管什么样的条件,只要他一提出,一有这个意思,他们也已经形同陌路人了。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觉得最好也让田田田知道。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李左一愣,她绝对没想到,他提的是这样的条件。
  我想,至少,不要让田田将来怪我们。袁小帅试探地选择着语句,好像在做一道语文题,要恨让她现在就恨,我们不能让她蒙在鼓里。
  的确,这道题袁小帅做得很好,无懈可击,几乎可以加分给他,她没有理由不同意。
  向田田田通报这事的晚上,他们特别营造了一个欢乐祥和的气氛。为此,他们事先做了精心策划。也可以说是蓄谋已久。肯定,否定。否定,肯定。对田田田听说他们离婚可能产生的反应,他们充分预见到了,并按反应强度设计了多种应急方案。他们反复推敲论证。疼爱田田是他们的基础,防患未然是他们的共识。对于定不下来的事,他们充分行使一票否决权,务求周密、细致,不出半点纰漏,不留一丝后悔,直到共同认可。细想起来,他们当初求职、供房都没有这么认真过呵。李左甚至感慨说,要是我们恋爱时,有一半这样的认真,就好了。袁小帅马上接口道,是呀是呀,要是我们有一半的认真,现在也不会为此烦恼了,可惜呵,我们那时不懂爱情。
  他们都放松躯体躺在沙发上,心情坦荡,含情脉脉看着对方,为对方的理解表示感激,表示信任。
  “和你合作真是太愉快啦。”李左说。
  “是呵,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袁小帅不知道想起什么诱人的东西,嘴巴笑裂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的确是个欢乐祥和的晚上。新月如钩。他们把女儿打扮得像月光下的露珠。先是吃龙虾,然后比萨饼,最后冰淇淋。都是田田田点的,有求必应。反正不管吃什么,最后他们都得散步回家,数着法国梧桐,或者幽会树。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他们的计划就是在这回家的途中告诉田田田。不过在实施计划时,还是出现了一点扭曲。计划原定是由李左向田田田传达,袁小帅作补充。关键时刻,李左卡住了。这个医药销售主管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好改由袁小帅传达,李左补充。袁小帅显然不大情愿,但是李左先是暗示,接着提醒,最终干脆掐他的手腕了。袁小帅先还忍着,怎奈李左加大力道,袁小帅不由得叫出来,把田田田逗笑了,月光下的田田田笑得实在像颗闪亮的露珠。
  袁小帅是忍着痛,甩着手腕吸着气儿,不经意地告诉田田田的。袁小帅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他和李左的分开,只是为了一次短暂的旅行。
  田田田沉思了一会,问爸爸:“你们分开,就是离婚吗?”袁小帅点了点头。“你能肯定吗?”袁小帅征求了一下李左的眼神,再次点点头。但是田田田还不放心,她牵着妈妈的衣角问:“妈妈,这是真的吗?”李左没敢看女儿,而是望着树梢上的月亮,摸摸女儿的耳朵。摸耳朵,是李左对女儿的肯定,还有赞许。李左一摸,田田田的耳朵就会动,田田田的耳朵就像兔子的耳朵。
  现在,李左就感到女儿那神奇的耳朵又动起来了。田田田不仅扭动耳朵,还拍着小手跳跃着。女儿显然兴奋异常,她一边跳跃,拍手,扭耳朵,还一边问爸爸妈妈:“那今天晚上是庆祝的吧,你们啥时候离呀,明天就搬吗?”
  他们好不容易才抱紧了田田田,让她安静下来。他们轮流背着田田田,回到家中已经筋疲力尽。“你们不高兴吗?”女儿还在兴奋之中。“洗澡去,自己洗。”李左沉下了脸。女儿娇娇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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